随着“砰”的一声,围墙尘土四散,砖坯松动,四下开裂。
我重重的被弹回地上。
身下被砸碎的陶瓷罐里爬出大小不一的鬼仔,有点蒙圈的盯着我,而后又面目惊恐的被迫进入我的身体。
我知道是特质血流出来的引力造成的。
忍着剧痛,我爬起来,看向堂屋门口站着的那个人。
“德伯、、、、、、、”
只见他讶然一顿,而后笑嘻嘻的走过来,递给我一壶酒“刚那一掌,是为了逼走你体内的阴灵,你不怨我吧?来!喝了它,对你身体恢复有帮助。”
“不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看着德伯慈祥的脸,我缓缓上前,接过酒,开始倒进嘴里。
突然,院门传来一阵剧烈撞击声,紧接着熟悉的叫喊声:“娃子,你在里面吗?”
这不是、、、、、、、。
我惊讶的望着眼前的人,只见他面色一沉,急步上前,双手对着院门一挥,罐中小鬼急出,穿门而过。
院门外瞬间没了声音。
“呵呵!找死、、、、、”
话音未落,他扭头看向我,瞪大眼睛,面露难以置信。
只见他身上一层又一层的黑雾不断的脱离身体,身体快速的干煸瘦弱。
“你这个臭小子,敢骗我、、、、”他挣扎着向我扑来,我慌忙后退。
“德伯怎么会对我下那么重的手,真把我当孩子了。”我呵呵一笑,奋力的把酒壶砸向何长富的秃头上。
何长富听完勃然大怒,抬手拨开飞过来的酒壶,伸手抓向我。
只是灵虫挡在我面前,他似是被定住般止步不前,身上的黑雾快速的抽离身体。
下一刻,他跪倒在地,面容苍老,痛苦不堪,大口大口的黑血从嘴里不断的往外涌。
我惊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知所措。
此时,院门轰然倒下,德伯满面疲态的站在门口。
见我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时,他紧绷的身体登时松懈了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德伯,德伯、、、、、、”
我赶紧跑上前,快速扶着他往院子里走,待一处摇椅面前停了下来。
德伯缓缓坐到摇椅上,沉声对我说:“去,把他屋子里所有的罐子砸了,煞气都灭了。”
我点头应好,又下意识转头看向何长富。
只见他满脸狰狞,奋力的往这边爬:“你们岂敢,我要杀了你们、、、、、、”
我唇角微勾,转身进屋,只听德伯笑道:“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吗?何长富!”
屋里开始噼里啪啦作响,伴随着屋外何长富气急败坏的愤怒咆哮声,着实痛快。
而我身上的伤,在不断吞噬这陈年老煞中,快速复原。
待我收拾完主屋的一切,走出屋子时,院中的何长富已是奄奄一息的秃头普通老头。
“娃子,赶紧了,收拾好了咱们就该去收拾他儿子了。”德伯悠闲的晃动着摇椅,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袖。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同五雷轰顶般震的何长富猛然抬头,喘息着指着德伯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德伯抬眼瞧了瞧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何长富,轻嗤一声,随后扭头示意不用在意他的状态。
炼阴煞,一旦失败,必造反噬。轻则残疾,重则送命。
如今这般模样也是他咎由自取。
偏屋里,我加快进度,然而当我砸开人身狐像时,才发现那高大的像肚里竟装着49颗婴儿的头颅,森森白骨,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更让人气愤的是,这狐像的外身竟是用婴孩的骨灰加灰泥来筑身,阴魂全部被炼制,锁于像身前的灯油罐里,为何长富续命用。
这么多婴孩到底从何而来,要知这屋里屋外,蔷薇花下,所有婴孩的阴魂不下千个。
其他地方有没有还不得而知,毕竟他们走入何长云的家里也才几年而已。
若早搬回来,那他们早就介入何长云的生意了,不会这么晚才凑到一起。。
思及至此,我带着灵虫快速吞噬着屋内的阴灵,而后告知德伯心中的疑惑。
德伯脸色一沉,眉心微凝的坐起身来,冷声开口:“何长富,你残害如此多的婴孩,你儿子没少帮你吧?你俩还真真的一肚子坏水,应该没想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至于你儿子,你觉得他会怎样?”
何长富闻声动了动,抬了几次如终没有抬起头来。
德伯这么说什么意思,这何浩不会、、、、、、、怎么会!
我还以为全是他老爹的事,想不到这何浩竟如此没有人性。
可他去哪能弄到这么多婴孩呢?
正当我要问德伯时,德伯骤然起身“走,赶紧回去收拾何浩。”
一想起还在半山腰的大伯,我赶紧收敛思绪,快步跟了上去。
路过何长富时,趴着的他猛然伸手抓向我的脚脖。
德伯似是预感他会来这一手,转身踢了过去。
只听咔嚓一声,何长富的手臂应声而断。
德伯拉着我,站于一侧,看着哀嚎不断的何长富,幽幽叹道:“今晚这里将是你的地狱,自己造的孽还得自己受,何苦呢!”
何长富蜷缩抱臂,哼叫连连。德伯抬头望了望愈发暗沉的天空,牵着我的手,快步向外走去。
今晚,这里将是不平之夜。
到达半山腰时,天空乌云团团,山风愈加猛烈,要下雪了。
大伯缓过了神,见我们回来,拉着我不停的打量着,生怕我有什么过重的损伤。
德伯笑着收拾东西,在大伯全方位检查过后,才开始示意我们趁着未下雪赶紧离开。
而我边走边愉快的讲着事情的经过,可大伯与何鑫听得是心惊胆战。
对付这种老妖级别,即使我再怎么轻描淡写,他们明白其中危险可想而知。
等我们坐上回城的车时,大雪纷纷而至。
望着窗外伴随着狂风的飞雪,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每一个生命都有一个爱他的人,可是那些婴孩有些却没有来得及看到或感受。
就被不断的禁锢与锤炼,日日受尽煎熬之苦。
若有来生,愿他们皆平安幸福。
然而,下一秒,我又不由的自嘲道:“哪有来生,不过痴人说梦。”
山脚下,何长富身上覆盖着厚厚的白雪,尽管他不断的奋力往前爬,那近在咫尺的屋子却仍触碰不到。
冻得僵硬的四肢再也使不上力气。
而偏屋里那森森白骨,跳跃着出了屋,屋后蔷薇地里,那些成群的白骨也破土而出,向院子奔来。
何长富惊恐的看着团团将他围起的头骨,不甘的怒吼:“你们,你们怎么可以、、、、、”
下一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活活的撕碎。
这是我留下残魂给他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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