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刘文昌的声音在幽暗狭窄的大牢中炸裂开来，一字一句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彭祖这时候注意到了走进来的刘文昌，脸色一变，有些阴沉。
“放屁，豫章王待我恩重如山，怎会弃我?”
话罢，刘文昌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味。
“这么说，豫章王当真是有情有义了?”
刘文昌的话让彭祖如遭雷击，熟悉豫章王的彭祖深知其人为人之道，刚刚不过是给自己一些体面，好让自己看起来不似那么狼狈。
如今刘文昌一句话，直接将话挑明，分明就是让自己下不来台。
彭祖见刘文昌打量自己，冷哼一声转过脸去，不再说话。
顾秋池这个时候忽然开口道：“刘大人，难道不知道鸟尽弓藏吗？”
“想当年，要不是言帝太过于残忍，致我们这群拼命为其打江山的老臣心寒，何至于今日藩王犯上?”
“为一介孺子寒天下功臣之心，此为君之道吗？”
“纵使吾等有罪在身，但近半数皆因莫须有的罪名获罪，以至连诛。”
“这难道就是君臣相处之道吗？”
“要知道，吾等半数人，并无反意啊！”
刘文昌将视角转向了顾秋池，此时他脸上多了一丝惜怜之意，但更多的是鄙视。
“想不到你一介功臣自视甚高，若只是如此便罢了，而今又自甘堕落，勾结反贼，意图谋反。”
“要知道，尔本来是可以封王拜相的！”
“如此一来，尔千张嘴也说不清着其中因果，值得吗？”
“之前，尔说自己不是忘恩负义之人，那尔带兵压境，又是为的什么？”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知仁义，懂廉耻吗？”
“你……”
顾秋池被怼的哑口无言，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阿奴祁则表示与我无瓜，一脸贱样。
“你也别想抵赖，如果不是豫章王受意你南下，你怎会与这逆贼私通?”
“延庆十八年陇西城，一千余口，皆出自你手。”
“彭祖献降，只不过是你计划中没有算在内的小插曲，你真正勾结的是豫章王吧?”
“而且，豫章王不过是一个中间人，真正操控的另有其人吧？”
阿奴祁听到这里的时候忽然脸色一变，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刘文昌。
“胡说八道，明明是豫章王，怎么又扯出来个另有其人?”
刘文昌自然知道阿奴祁心中的小九九，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道：“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阿奴祁的语气开始迟疑了，这时候顾秋池和彭祖才反应过来，原来豫章王并不是自己真正的主子，而且现在成为了弃子。
这其中一来一去，怕不是一句说来话长就可以说清楚的。
“说一遍，就说一遍……明明就是豫章王……”
阿奴祁的眼神有些逃离感，显然这是他在说谎。
“你当真不认识豫章王背后的人吗？”
刘文昌的气场一瞬间强大起来，似乎有些不容置疑，和他平时的温和截然不同。
“延庆十八年，刘维被诬陷致死，尚不知吾当时就在屏风之后轻颜目睹吗？”
话罢，刘文昌的眼神愈发的凶狠，有些令人不寒而栗。
听到刘文昌当时躲在屏风后看着一切时，阿奴祁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当年刘维之弟意外失踪，刘维寻找多时尚未找到，没想到竟然是你?”
刘文昌仰天长叹一声，说道：“正是某家！”
“兄长死时，我因盘缠不够，返回家中拿取钱财，意外发现家中站满了人。”
“而其中，最明显的就是费正清和武冈。”
“当时豫章王被查出私通敌酋，而那个人就是你吧？”
阿奴祁和彭祖还有顾秋池六目相对，然后忽然看着刘文昌，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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