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军营因为刚才落地的炸药包,而产生了一点骚动,但是很快就平息了。
有倭兵将没有爆炸的炸药包送到了中军大帐。
楠木正秀和大久保太郎就认出来了这就是他们口中大爆物。
“将军,他们这是打算抛射此物,直接炸营啊。”大久保太郎说道。
楠木正秀点了点头道:“看来他们还有一辆投石车没有被我们摧毁,扰军之策已矣。”
“将军,何以见得他们只有一架投石车?”
“投石车制造起来非常麻烦,没有个一两天造不出来一台。而明军昨日应战,已经尽数投入了所有的远程武器,今天这架八成是刚刚修好的。”
“太郎,你让政信看看,咱们高台对面的城墙上,怎么也在动土?”楠木正秀也在时刻观察着对方的反击之策。
大久保太郎命人唤来了政信,政信脸色苍白,神情有些萎靡。
“政信,将军让你看看那段城墙,明军在做什么?”
政信看了片刻疑惑地说道:“启禀大将军,他们在挖土,还往土里埋设青砖。”
楠木正秀陷入沉思。
要知道,最早的点火式地雷要等戚继光才首次使用,距离现在还有189年呢,只要他们没有看见把炸药包埋设其中,任他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地雷战的战法。
楠木正秀喃喃道:“会不会是明军再挖陷阱?”
随即让传令兵传令:“命第一波登上城墙的配备竹排,以防对方的陷阱。”
看了许久,越看越像,就让精神欠佳的政信回去休息了。
楠木正秀道:“就这点应对之法,看来那个潭王之智也就如此了。”
期间双方都是紧锣密鼓地各自倒腾着,偶然见明军用那架投石机抛出炸药包,有的在高空爆炸,有的落地后就不再爆炸,直到最后一个成功在营地内爆炸,炸死几名倭寇后,明军才停止了这种行为。
大久保太郎冷笑道:“就这几下么,难不成他们那大号炸物不多了?”
楠木正秀点了点头道:“我昨天记了下数,一共投出了四百三十个这种大号炸物。刚才拆开看过里面的填充物,用量很足,制造复杂,正常推断一日也就生产百十来个,从这个朱梓逃脱到金山卫就开始制造来推算,他们至多有五百到六百这种大号炸物。”
大久保太郎不得不佩服地敬了楠木正秀一杯茶道:“大将军,以你之严谨,南朝必将胜利。”
楠木正秀谦虚道:“太郎你过奖了。”
大久保太郎道:“潭王还是年轻,昨日反杀估计已是极限,今日再难有什么奇谋妙计了。”
就这样,两边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邻近未时过半,也就是后世的三点左右,传令兵禀报高台已经铸成。
楠木正秀语气平淡地说了句。
“开始吧。”
就像说一件很轻松平常的小事一般。
两组经过一上午训练此种战法黑甲军,手持两架小一号的铁盾木架上了高台。
高台上有倭寇有能架到对面城墙的浮桥。
率先通过的一队黑甲人,队长名叫小犬三郎,指挥着队伍小心翼翼地通过浮桥。
浮桥可以同时容纳五人同时通过。
最前排五人皆是力大之人,他们手持小型的铁盾木架谨慎地前进。
位于两侧两列的黑甲人皆手持铁盾护住侧翼。
中间三列的黑衣人手持长矛,火铳,跟着两翼前行。
一共五排,整队是二十五人。
小犬三郎透过木架预留的观察孔,发现城墙上并没有明军阻击,这让他些许放心了些。
他认为,最危险的就是这段距离,人在高空通过,此时若扔过来那种大号炸物,他们避无可避,脚下的浮桥再被炸毁的话,他们这队人就直接掉下去了。
小犬三郎心中暗笑:“真是愚蠢的大明人啊,那个什么潭王也就是玩个奇技淫巧,论作战统兵还是比不上我家将军。”
第一小队顺利通过,脚下土壤有些松软,似乎被刨过地似的,但并没有陷阱的存在,这让小犬三郎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再次暗自腹诽对方指挥失当,在唯一的机会面前,选择了无视,这令小犬三郎对于对手轻视了几分。
“列阵,谨防陷阱。”小犬三郎用倭语大喊道。
这二十五人前排向左列成五五方阵,最左边竖起铁盾木架,外围也都竖起铁盾,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城墙上,缓慢谨慎地占领了浮桥的这一端。
“火铳开火。”
十六只火铳分别通过前后两端杵了出来,十几声爆响后又收回重新填装火药,准备下次开火。
小犬三郎通过观察孔,发现两端的明军开始逃窜,心中鄙视道:“你们这些明狗也就只配跟海盗杂鱼干干,遇到我们大樱花国天皇的正规军,只有屁滚尿流的份。”
黑甲军是楠木正秀将军训练出的精兵,是南朝磐石般的存在,他们以天皇嫡系军的身份而自豪,蔑视一切友军和敌人。
“你们队过来吧。”小犬三郎对停留在高台上另外一队同样手持铁盾木架的黑甲军小队喊道。
“首功是我的啦。”小犬三郎心中沾沾自喜。
就见又一支身披黑甲的二十五人小队,通过了空中浮桥,向右展开队形,将铁盾木架顶在右方前端。
小犬三郎见两队人分别控制住这段城墙的左右两端,他又喊道:“前进五十步。”
队伍如同一个会移动的铁壳堡垒向左推进了一丈半,另一队也是如此。期间也就遇到零星抵抗。
中间空出了三丈的空间,高台上又成队通过空中浮桥过来五百黑甲军。
这个过程他们在地面上已经演练多次,这次做得行云流水,非常完美。
小犬三郎见主力部队已经与他们汇合,他就按照之前的演练,喊道:“向前推进。”
于是他们小队继续作为左前锋向前推进,从远处望去如同一条双头黑色巨蟒,向左右两端伸展。
小犬三郎一边推进,一边通过观察孔向外监视,走到一个拴着红色布匹的地方,心道:“明军为何在这里拴着一块红布?”
而在远处瞭望塔观望的朱梓等人,见这支身披黑甲的倭军,队伍如此有条不紊,步步为营的行军、列阵、推进,令得他们都觉得敌方大将真是了得,换做明军这边能与之匹敌的将军也是为数不多。
方鸣谦心下骇然,这支樱花国军队如此训练有素,即使我卫满员,也守不住这金山卫的。
他深知卫所兵的战力,洪武年间还算强横,但是半兵半农的士兵训练还是不够充足,比之对面这支军队,差距巨大。
要不是这次正好有潭王殿下恰巧来到金山卫……
他已经不敢往下想了,后果真是难以想象。
一旁的朱梓却冷静地看着这队黑甲军。
昨日他是强兵加教官的角色扭转了战局,如今他却以统帅的身份要决定今日之战局。
无论是心境还是心境,都已经今非昔比。
鲜血,战场促使着男孩向男人蜕变,无论是曾生活在太平盛世的朱梓,还是身为亲王荣华富贵舞文弄墨的朱梓,此时都是。
朱梓看着两队人都通过了系着红布的标记点,抬起手来命令道:“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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