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男孩虚弱地爬向已经失去动静的女孩，把树叶叠成的小舟放在她苍白的手心里，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脑袋耷拉下去。
“来啊，蠢牛！”
牛眼燃烧如炬，堪比皮卡的身躯泛出金属的光泽，应邀发起冲锋，地面随之强烈震动起来，碎石在地面疯狂弹跳。
看好时机，再次聚气凌空跃起，反手把红布抛向牛头。
不能同时废你两眼，不能激怒你，那我只能对不住了，牛兄！
再现帽子戏法，第三次成功落地。转身躺倒在地，借助弓腰力量迅速弹起，整个人犹如子弹一般射向牛胯。
疾风汇集在五指间，化掌为爪，以摧枯拉朽之力，一击必中。
“万法——猴子偷桃！”
唱名盖过世界一切声音，汇集着此刻地表最强男人的奋力一抓。片刻的沉寂之后牛停下了脚步，背影庞大又无助，赤裸的我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挂在牛胯下。
“欸？”
我难以置信地感受着手里的触感，又用力握了几次，软绵绵的几乎无处下手。抬头望向伸出去的右手，手心里赫然攥着一只丰满的，勒到变形的牛咪咪，
可能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霸气的牛咪咪。
“多闻精灵。”
“我在。”
“公牛有咪咪吗？”
……
随着一声夹杂着羞耻和愤怒的咆哮，我和两颗门牙分别呈不同的抛物线飞向空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当它把60码的脚撅在我42码的脸上那一刻，我已经预见了结局。
战后和煦的微风下，一只破土而出的红笋，在胸口缓缓生长出来。
异能支撑不住的四肢随引力向身后折去，只有逐渐微弱的心跳还在维持。
模糊的视线里，隐隐看到那两个被趁乱抱起的孩子，和四散逃离的人群，我欣慰地笑了笑。
这一次应该是没有人挡灾了吧。
“身体供能不足，系统即将自动关机。”
“你……你偶……”
“系统即将关闭，期待下一次与您合作。”
“你偶……咪……咪……”
……
禅房内，年迈的龙鱼仿佛感应到什么，激烈的撞向缸壁，一次又一次。
“呀呀呀呀，咋了这是。”
不通慌忙起身，把手插进水里护住。龙鱼在水里换了方向，依然没有停止撞击。智通见状立马协助控制，两人四手愣是摸不到灵活的龙鱼，四溅的水花扑腾了一地。
“用异能啊，蠢！”
智通气得破口大骂，一定是不通刚才又加了什么奇怪的动作。矮胖的老人连忙抽出手，袖子盖住缸口运起异能，挥动沙弥服，龙鱼依旧痛苦地翻腾。老人连忙重复了几次，挥过来挥过去，水面依旧不起任何变化。
这下两人真的慌了，从脚到头冰凉。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不通拨通了电话。
“喂……小导……来一下吧”
……
等男人匆忙赶到的时候，龙鱼已经停止撞击，禅房内一片平静，但只见一高一矮两个老和尚瘫坐在地上的积水里，浑身发抖。
男人也不废话，探向缸口。一片红鳞呈之字型，正缓缓沉入漆黑的缸底。
“嘟……嘟……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男人默默放下手机，长叹一口气，若有所思地看着右手，淡淡的楔印连着空气中一缕几近透明的丝线，不知牵向远方何处。
“五百年了，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怪事！”
不通还想解释什么，却被智通打断。
“小导啊，天眼通已经察觉不到何飞的异能了，多闻鱼也找不到他的位置，有可能是被外星人绑架了！”
任何人只要还在蓝星上，哪怕只剩骨灰，多闻鱼也能通过纵横的水面波纹给出坐标。
“能不能在这里找到何飞最后一次使用多闻系统的记录？”
“可以是可以，但是最后一次他只说了句‘泥偶秘密’，便再也没有后文了。”
男人想起曾经在半夜查寝，抓到何飞正在看一段“玩偶”的高质量艺术作品，不过这跟他的失联应该关系不大。
“还有一个办法，我们逆向操作，在云端强制接管终端，来获得何飞的视角。”
“类似于夺舍？”
“差不多，但是一旦这样操作，后台异能超过前端肉体和精神承载的极限便会……”
“便会怎样？”
“一人爆体而亡，一人走火入魔。”
男人环视了一下四周，只剩下两个年迈的老头和自己。
“而且这件事不能传出去，被人知道密宗法宝生出异象，恐怕要遭其他教派趁虚而入，万万不可……”
“都说到这个份上，我的学生，我有这个义务。”
两位老者面面相对，欣慰地交换了眼神，默契地在缸前结起法印，从手势数量来看，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仪式。
缸里的龙鱼乖驯地漂浮着，好似等待着什么。
随着两人慢慢放下手做收势状，龙鱼浑身散发出祥和的光芒。鳞甲一片片剥落，露出白色的毛发随波飘动。鱼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血肉，变化成出四肢的雏形。末端的鱼尾收缩，伸长，直到完全变成一根细长的尾骨。
“这……这是？”
“吐宝神鼬，毗沙门天的灵宠，它会链接你和何飞的躯体，请吧。”
男人伸出右手搭在缸壁上，神鼬从水里怯生生地探出脑袋，伸出两只小爪子爬上粗壮的手臂，抖动着浑身的水渍。男人手上若隐若现的丝线吸引了它的注意，小爪子伸手去触碰，那一瞬间仿佛感受到了主人正在经历的痛苦，警惕地站立起来，瞬间化小身形钻进楔印内。
男人随即盘腿而坐，启动异能神形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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