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从电锯人开始的屠龙旅途 第四章：出院测试

阳光充沛的午后，刺眼的光线透过玻璃折射进这个略显昏暗的治疗室里。

一位医生和一位病人相向对坐，桌子上摆放着成叠成叠的医疗文件。

病人并不说话，默默无言，只是手不停的扣弄着自己蓝白病号服的衣角。医生则不断翻看着各类资料，他穿着白色的医生大褂，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翻阅的相当专注。

这是精神病院出院的测试流程。

眼前的这个病人名叫源家康，在一年前因为臆想症而进入了精神病院，他幻想着自己有一个交往多年的恋人，时不时还会和对方互动，说话的时候甚至含情脉脉，并且抱着空气自顾自的在舞厅跳舞。

在外人看来简直毛骨悚然，家人担心他的精神状况，为了及时治疗将他送到了这里。

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了，经过一年下来的精心治疗，他的主治医生对其的评价为，精神已经基本稳定，完全具备了正常人的思维和行为模式，再加上没有暴力倾向，所以递交申请出院的证明。

看起来是个很不错，很省事的病人呢。

合上病历本，医生以一副官方的口吻询问，“姓名？”

“源家康。”病人回答道。

“最近感觉怎么样？”医生又问。

“很好，没什么不适。”

“药一直都有在服用吧？”

“嗯。”

“非常好，那么根据规定，我需要向你提出三个问题，根据你回答的状况来判断你是否达到出院的标准。”医生露出了职业化的微笑，“没问题吧？”

“没问题。”病人回答的很干脆。

医生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提出了第一个问题，“那么假如有一个浴缸里装满了水,旁边放了一个勺子和一个瓢,怎样才能让水尽快的放完？”

“很赶时间吗？”病人问。

“很赶，你需要尽快将水放完。”医生点点头。

“那么我会直接拔掉浴缸底部的塞子。”病人不假思索的回答。

“看来你的思维已经和正常人无异了。”医生赞许地点点头，“那么下一个问题，假如你在路边看到一个美女，她身材非常的火辣，你从她的身边走过，你会做什么？”

“我会看一眼。”

“然后呢？”

“然后再多看几眼。”

“哈哈哈，漂亮漂亮。”面容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手掌相互打着节拍，医生觉得眼前这个病人已经完全到达了出院的标准，但流程毕竟要走完，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红苹果和一张大面额的钞票，“现在你面前有一个苹果和一张一万元的钞票，如果给你选择，你会选哪个？”

“我要苹果。”病人伸手接过了那个红苹果。

“为什么不选一万钞票？”医生问。

“很遗憾医生，这已经是第四个问题了。”

“呃，很抱歉，那么请允许我再多问一个问题。”

激动的搓了搓手，如此缜密的思维能力，甚至能够用逻辑反推对面的漏洞，医生现在已经打算叫护士办理正式的出院手续了，“为什么不选钞票呢，明明一万钞票能够买很多的苹果。”

“因为我不傻，即便我选择了它，你也肯定不会给我。”病人耸耸肩，随后咬了一大口的苹果肉。

“护士！护士！”医生一边高喊，一边按下了桌上的按钮，测试完全合格，事不宜迟，现在就该办理出院手续。

如此顺利的就送出一个病人，医生感觉到非常的高兴，毕竟这也侧面证明了自己医院治疗水平的高超。

但是他又忍不住好奇，在将病历本上盖上允许出院的标签以后，医生递过去那张万元大钞，“假如我真的把这个给你呢？”

“那当然选钞票了，毕竟这个可比苹果好吃多了。”病人露出了笑眯眯的神色，张嘴将钞票撕成两半，放在口中开心的咀嚼起来，像是在品尝什么人间美味一样。

砰，两名护士推门而入，“有什么事吗，医生？”

“……加大剂量。”

………………

……………………

“如果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大概就是功亏一篑吧。”

零将手中的报纸折叠，如此评价道。

作为即将进入诊疗室测试的病人，零正坐在外面的一张座椅上，一边看报纸，一边聆听着里面微弱的对话。

虽然认为自己通过测试是板上钉钉的事，但零还是忍不住偷听了两人的谈话。

这就好比一位无比自信的满级学霸，虽然无所畏惧，但听说有人拿到了考前的试题，还是会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过来瞅上几眼。

治疗室里两人对话非常微弱，而且还隔着厚厚的隔音间，但零依然听得非常清晰，因为他动用了一点小小的特权。

言灵·镰鼬，序列号59，风的主宰。

镰鼬是东瀛神话中风的妖怪，它们是三兄弟，隐藏在风里，以高速的风形成的真空割伤路人。一个切割，一个吸血，一个治疗，一切都在一瞬间，受伤的人甚至难以察觉自己中招了。

以它为名的言灵，释放者对着领域内的风下令，同时将听力提升到极致。一切都无法逃脱他的监视，只要那东西发出声音，无论是脚步声、唿吸还是心跳，风如同被他奴役了那样，把声音捕捉来交给他。即便在没有一丝光的黑暗里，他以风为自己的眼睛，仍然掌握着整个战场。

一个相当强势的辅助型言灵。

零即便坐在原地也能轻松感知四周，见上一位病人的测试已经结束，他轻呼了一口气，随后收回了所有的镰鼬。

一时间无数声音从零的脑海中掠过，澎湃如海潮般的声浪，从断电瞬间电火花闪灭的嘶啦声，到风掠过护士发丝间形成的次声波，它们叠合起来，成千上万倍地加强，让他如同身在雷云之中，又仿佛置于鼓声之下。

然而对言灵的娴熟，零丝毫没有感到不适，只是当最后一只镰鼬回归之际，他却不由得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因为这只镰鼬带回来了一些声音，一些本不应该属于这所医院的声音。

“难怪会有恶魔猎人出现在这里。”零叹了一口气，“居然真的有恶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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