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当曹诚的话音落下,易中海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对他而言,终身未能生育子女是他最大的缺憾。
曹诚将这些话公然叫嚣,简直是在他脸上狠狠抽了一记耳光。
“曹诚,你太无礼、太放肆了。”
“那又如何?”
看着易中海浑身发抖的模样,曹诚暗自担心他是否会一时激动,就此撒手人寰:
“这位‘老绝户’还有其他事情吗?”
“你,我……我要召集全院大会!”
话音刚落,易中海甚至不顾曹诚手中还拎着的棒梗,急忙向院子里奔去:
“大家都出来,我要召开全院大会!”
作为四合院的院长,易中海的号召力不容小觑。
当曹诚拖着棒梗踏入院子时,已有众多住户迅速聚集在一起。
“老易,这大下午的,你又叫唤什么呢?”
在轻手轻脚地走到易中海身边后,刘海忠边品着手中的茶水边不紧不慢地开口:“开这么大的会,你怎么也不先跟我通个气?”
他这个人对权力有着近乎痴迷的向往,对于这种能彰显自己地位的全院大会,他向来都是极为看重的。
因此,对易中海未与他商议就匆忙召集全员的行为,他心中颇有几分不快。
易中海语气严肃地回应道:“今日召集各位,实因大院中有人深陷思想误区,若不及早进行指正,恐怕将波及大伙的日常生活。”
会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在这个敏感时期,“思想错误”这四个字眼无疑是令人心惊的。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际,许大茂用他那特有的、带着几分猥琐的语气打破沉默:“院长,你说的不会是傻柱吧?我早就觉得他有问题,咱们今天是不是得给他点教训?”
“许大茂,你他娘的胡说八道什么?”
傻柱本就在人群中看热闹,这下子被点名,自然按捺不住性子。
他怒目圆睁,紧握拳头,向着许大茂的方向怒视过去,“你是不是皮痒了,又想尝尝爷爷的拳头?”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一声断喝突然响起,镇住了场内的紧张气氛:“全都给我安静!”
眼见许大茂和傻柱使得场面愈发失控,易中海猛然一声喝止,断然指出:“该受批评的,是曹诚!”
语罢,不待旁人有所回应,他紧接着揭露:“他在厂中欺压同事,在家虐待幼小,不敬长辈,我主张必须对他进行教育,如有必要,应向厂方汇报,请求严惩。”
目光锐利如刀,直指曹诚,“你还有何辩解?”
因‘老绝户’一词深受刺激的易中海,对曹诚自是毫不留情。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众人才注意到手持棒梗的曹诚。
贾张氏立刻怒目圆睁,厉声命令:“快把棒梗还给我!”
她伸手欲夺,却未料到曹诚竟一脚将她踹倒。
易中海见状,立刻高声指责:“曹诚,你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眼里还有法律吗?”
在脸面已然抛诸脑后,曹诚对易中海更是毫无顾忌,直截了当地讽刺道:
“难道在您这位尊长眼中,唯有贾家的后代算得上是人,其他人的子女便如土塑木雕,不值一提?”
周围的人群不禁因他的尖锐言辞而集体倒抽凉气。
—这曹家的小子,真是语出惊人!
‘砰!’一声怒响,傻柱忍不住大声质问:
“曹诚,你这也太过分了!一大爷毕竟是院中的长辈,岂能如此无礼?”
“快松开棒梗,向一大爷赔个不是。”
他挥舞着拳头,威胁道:
“否则别怪你柱爷我对你不客气!”
“柱子,别鲁莽—”
易中海口中的劝慰听起来颇有道理,但他的身体却纹丝未动。
他内心深处其实期待着傻柱能彰显其价值——
在易中海看来,傻柱虽平日里待他不错,但真正能托付晚年的,还是棒梗。
至于傻柱,如此单纯莽撞,作为执法之用倒是正合适。
借此机会正好让曹诚明白,在这四合院里,该如何对他易中海说话。
当易中海在心中打着如意算盘时,曹诚却冷笑反问:
“我说的有何不妥吗?”
“是贾张氏未曾动手打我,还是易中海并非无后之人?”
“显然是前者……”
话未说完,傻柱突然愣住,心中暗忖:
这小子的话虽糙,实则细想,似乎确实有些道理。
“哈哈大笑,有傻柱这样孝顺的儿子,易中海哪能算是无后呢?”
“现在讨论的是曹诚的问题,许大茂你不要插科打诨。”
易中海怒视说话之人,面色铁青:
待处理完曹诚的事,定要让傻柱好好教训这小子一顿!
因许大茂的插科打诨,无后之事自然不便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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