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完的我服了你,不多说咱去吐,今天第一次喝酒,而且喝多了)
一个充满诗意的黄昏,一个充满哀怨的人,两个在某种意义里面完全极端的层面,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令人陶醉,让人憔悴。
一双销魂的红唇,一个哀怨的声音。
名花易采意难求,
夜光美酒问君愁。
千山暮雪情丝语,
万丈高山绕指柔。
花前月下独只影,
碧波秋湖赏鸳游。
问君何在昨日在,
守得相思发白头。
声音断而又续,悲悲切切,犹如天空中失去伴侣的大雁,水中独游的鸳鸯。风吹过,带着细沙将这声音飘向远处。
热闹的大街,穿梭拥挤的人群。冰冷的脸颊,冷清的面馆。一个人,一把剑,不,是一把奇怪的剑,一把前所未有的剑。
一个不起眼的人,一把引人注目的剑,两个相对的立面,是多么的强烈冲击感。剑长三尺一寸,剑宽却只有一指。
一碗面,一碗清面,一个人一动不动,动的只有一双筷子还有一张嘴。吃尽最后一根面条,甩出几个铜板,人影渐渐远去。
嘈杂的人群,声音熙熙攘攘。一个老人,一个在江湖中有名望的老人。大寿,江湖上有名气的老人过大寿,一向都是大动干戈。
一个人,带着一把奇怪的剑,穿过花红柳绿的长院。老人,奇怪的剑,四目相对,苍老的声音犹如毒蛇的信子。“你是何人?”
“没有名字!”
“那你可知我是何人”
“清湖帮,帮主,江玉坤!”
“既然你知道老夫的威名,为何还要不请自来?”手上青筋暴起。
“我来,是为了名声!”
江玉坤:“所以你要杀我?”
“我不杀你,但是你必须死!”
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生气,就像他的人一样。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丧钟,每一个字都深入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江玉坤的身体微微一颤,铁钩一样的手臂伸向了冰冷的脸颊,白光闪现,一指宽的剑已在手中。铁钩一样的手臂,滚落在青石地板上。一双双惊恐的眼睛仿佛不相信在这瞬间所发生的一切,鲜血在断臂处不断的流出,苍白的断臂,鲜红的血液,颤抖的身体。
江玉坤:“你到底是何人?”颤抖的声音中夹杂着惊恐和无限的求问。
“我没有名字,从今天起可以叫我不二剑!”
收剑、转身、欲走。众人拦截,一个秀气的少年头顶上系着一条五彩发带,愤怒的双眼望向一个冰冷如冰的人的背影。
颤颤巍巍的身体,残缺的手臂,一声叹息!“我亡于此,莫要牵连他人。”铁钩一样的手指陷入了自己的头颅之中,没有犹豫,没有了颤抖,没有了生息!
夜,夜很黑,很黑的夜。
没有星辰,没有明月,有的是一个人和一把奇怪的剑。路很窄,也很长,沉重的步伐不知疲惫的前进,他的人生之中也只有前进,前进!
风吹过,无声,人走过,无痕!一个破庙,一点亮光,走累的人都想找个地方停顿一下。庙里一个少年,头上系着一条五彩发带,清秀的声音,如同溪水一般,“不二剑,我们貌似很投缘!”
无声,坐下,仿佛这庙里只有他自己一样。
“你的剑很快,快的有点不真实,就像你的人一样,不过有个人想让我问候你一下!”
“谁!”火苗闪动,仿佛是被他的声音吓到了一般。
“我爹!”少年眼中充满了血丝,就像要爆开一样。
“你爹是谁?”
“江玉坤!”
“他不是我杀的!”
“但他却是因你而死!”
“你要报仇吗?”
“我自认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死。”声音中充满了期望,仿佛他的期望会变成现实一般。
“我相信你说的,不过我不会死,至少不会被别人杀死。”
庙外不知是什么鸟发出了几声怪叫,叫声在清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诡异,不二剑闭着眼,轻轻的感受着黑夜里的一切,又仿佛是潜伏在黑暗中的恶魔。
天明,夜尽,庙中人。
一双眼睛,一把剑,一个死人,一个全身发黑的死人!人死了,仿佛他生前的一切都变了,唯独没变的,只有他头顶上那条五彩发带,还是那么的绚丽多彩。
一张沉思的脸,貌似深沉的湖水。如果是昨晚有人进庙里来毒死了他,那么自己不可能没有发现,结果只有一个。
脚步声,杂乱的脚步声,庙外门前传来一声暴喝,“不二剑,你杀了帮主,现在又杀了少帮主,我要杀你报仇!”
一个不动的人,加上一把不动的剑,发出一声冷冰冰的声音,“杀你们,毫无用处。”
一群无知的人,一群不知何为恐惧的人拔剑相向,光环瞬间环绕了整个破庙,一双双惊恐的眼睛,望着自己手中的断剑。吃惊的表情,诉说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传说。
“不要再逼我,我的剑会取走你的命!”
没有生气的背后是一群颤抖的灵魂。
地上的死人,不管他生前多么的风光,现在他只是一个死人。他将融入大地,回归本尘,一双死灰的眼睛淹没昔日的世界。没有心跳,没有思想,也不再有江湖,在他的世界中!
黄昏,日落,红云,一个人,一把剑。
客栈是一个歇脚的好地方,五湖四海的事,天南地北的人。客栈简单而朴素,人流不息,不二剑坐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墙角,他好像很怕融入人群,与人交流。好像这世界就只有他自己一样,自己是自己的朋友。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却还是引来了一个人,一个中年老伯手里拎着一壶酒,“我可以坐下来吗?”沉重的声音告诉对方,他是一个有分量的客人。
“我这里只是一个小角落,并不引人注意,对面是个好位置。”没有抬头,话却已出口。
“哈哈,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一定坐着一位引人注目的人!”人已坐下,酒已满杯。
没有声音,还是没有抬头,冰冷的身体依偎着一把冰冷的剑。
“我家主公想结交你这位朋友,让我请你移驾光临寒舍一聚。”
慢慢直起身子,缓缓抬起头,“我从不喝酒,也没有朋友!”
无情的话语,无情的人,无情的剑!若是换了别人听了这句话,早就翻脸了。但是,这位老伯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我家主公,喜欢结交江湖上的新朋友,不二先生去了,不会失望的。”
“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你身在江湖,江湖就有江湖的规矩!”任何一行中都有规矩,有些规矩是不成文的,但是人人都要遵守,就像人人都要吃饭一样,要想吃饱饭,就要守规矩。江湖,若要在江湖中活着,就要守规矩,没有人可以例外,除非一种人,那就是死人。
“看来,我没有理由拒绝。”声音,还是冰冷的,哪怕是一声叹息。
出门,天黑,月明,声音由远而近,马车疾驰,七匹骏马,七种颜色。上车,不语,闭眼,车由东向西,渐渐远去。
车棚侧面刻着一条大黑蛇,黑,漆黑,漆黑的蛇身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就算它在这个世界中存在,也只能是一种恐惧的化身。
下车,入堂,整个大堂只有两种颜色,黑与红。两边已然坐满客人,主位前面站立一人,转身,惊艳,无声。
一身红袍,宽大靓丽,两个若大的袖口如同黑洞一般,一头乌黑长发,不扎,不绑,任它在尘世中摇曳。
红,血红的袍,黑,漆黑的发,红的尽头岂非就是黑。他的眼,是那么的哀怨,他的脸,是那么的忧愁,惨白的肤色,火红的双唇,惊艳中的美,无声的绚丽。
“今日,请大家前来,是想认识一下江湖中最近的新起之秀,承蒙,各位赏脸,我敬各位一杯。”声音,柔若无骨,空灵飘渺,仿佛,是来自梦中,让人轻松很多。
轻盈的步伐,飘逸的长发,“不二先生,请!”纤细的手指上面是一杯销魂酒。
“我从不喝酒。”
重要的场合总是有人安奈不住寂寞,急于表现自己,但是,有时候,表现的可能是别人,受伤的是自己。
“不二剑?就是杀了清湖帮帮主和少帮主的不二剑吗?”声音的尽头是一张大胡子的脸,略胖的身材暴露了他的底子,双眼怒瞪,手中的酒杯已经飞向了一个他不应该得罪的人。不二剑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那酒杯不是冲着他的一样,忽然,一抹血红,那是宽大的袖袍,酒杯掉落在地,一滴酒,在空中变了形状,速度之快令人难以察觉。没有挣扎,没有呼喊,一张大胡子的脸,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窟窿,漆黑的窟窿,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得罪了我的客人,你也就不配做人。”
起身,欲走,红袖漂浮到了面前,“不二先生,想去哪里?”
“我觉得这,并不适合我,我没有理由留在这。”冷冷的声音,冷冷的人。
“红花教主,他要走,就让他走,什么不二剑,我觉得他就是在吹牛。”不怕死,是一件好事,可是,有时候,生不如死更让人难受。
“不要逼我,杀一个废人。”冰冷的声音,带着寒气逼向对方。
“你号称不二剑,杀人从不用第二剑,我叫赵一刀,杀人只用一刀,你有种跟我比一比吗?”自信的话语,犀利的眼神,有时候带来的却是终身的悔恨。
“怎么比?”
“你我各出手一次,一招定输赢。”
两个江湖中的人,为了名利往往只能留下一个,若是两个全部留下,其中一个只能是退出江湖。
微闭的双眼,凝重的呼吸,压力传遍刀客的全身,僵尸一样的表情,雕塑一样的身体,毫无破绽的右手,刀客的汗水,汗水顺着刀尖滴答而下。
刀,微微颤抖,微微颤抖的刀,吼叫,咆哮,疯狂的出击,哀嚎,瞬间,刀落地,右臂断,左眼瞎。
人,冰冷的人,剑,无情的剑,剑已在手。
仿佛在他的世界中,自己是自己朋友,而剑就是他的爱人,也只有剑,才能跟他在一起。
深夜,天黑,明月挂,人,僵直的人,剑,手中的剑。夜空中落下一缕月光,映射在他的脸上,他的脸辉映在月光中。红花似火鲜如血,碧血连天接明月,一声叹息,琴声已起。一个人,一把琴,不知从何时他开始在这里,仿佛他一直都在一般。叹息再起,琴声已毕。
名花易采意难求,
夜光美酒问君愁。
千山暮雪情丝语,
万丈高山绕指柔。
花前月下独只影,
碧波秋湖赏鸳游。
问君何在昨日在,
守得相思发白头。
“难道,不二先生你,就没有什么忧愁的事吗?”
“没有,没有朋友,就没有忧愁。”字字如冰。
“为何,为何没有朋友?”
“因为,因为只有自己和剑不会出卖自己。”如果说,人是有感情的,有思想的,那么自己应该不会背叛自己,剑,乃是死物,人用剑,剑不伤己。
“不二先生,不如我们饮一杯如何?”
“我说过,我从不喝酒,绝不!”无情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一副僵态,犹如繁华落尽,也掩不住的落寞。
“你是怕我在酒里下毒吗?”
“酒会让我,变得不像自己,拒绝喝酒,是为了,让我,保持自我。”
奇怪的人,奇怪的剑,奇怪的话,仿佛他的身上,都是奇怪的。在这个凶险的江湖中,注定他是耀眼的,他也是孤独的。
风吹过,叶动,云遮,镇定的脸,不能掩盖他的惊艳,“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一聚?”
没有声音,夜,却不再平静,“既然,你不出来,那我就请你出来了。”夜空,一抹红,树叶变得锋利如刃,沉闷的哼叫,黑衣人掉落在地。
“不要杀我,我是来送信的!”黑布紧遮的脸孔,露出一双惊恐的双眼。
“送信?为何一开始不出来?”
“我家主公说,我若能暗杀掉你,就不用给你看信了,我若失败,再将信拿出来。”
“哈哈,哈哈!”掩袍娇笑,更加显得他娇嫩惊艳,“去地府,等你的主人吧!”袖袍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头,完整的头,瞬间,如同烂泥。
打开信,惨白的纸,漆黑的字,两种颜色,两条路,但,最终都是通向一个地方。
“不二先生,你猜信中写了些什么?”
“写了什么,与我何干?”云更暗,声音更冷。
“当然,有关系,因为,你要声名。”
“那你要什么?”
“我只要他死!”
“给你送信的人,好像,并不友好,为何,还要出手相助?”
“因为,我们是,各取所需。”
杀人,并不难,难的是,杀谁,杀一个名满江湖的人,你可以,一夜成名。杀一个无名小辈,只会让你,白费力气。
“要我,杀谁?”冷冷的声音,在月光下,剑也发出低鸣。
“钓鱼老人!”
沉思,不语,转身。
“怎么?你怕?”
“我的剑还在,怕的,应该是他。”
晨露,烟雾,老人与海。
一个人,一把剑,一个无情的人,一把无情剑,海风扑面,浪打礁石。大海,无边无际,辽阔的视野,目标却是一个人,一个老人。
脚步,时快时慢,表情,忽热忽冷,剑,颤抖的剑,剑,剑在颤抖,每一个颤抖,都像是地狱中的呐喊。
海,海很大,却,容不下一个人,一个老人。
弯曲的上身,枯瘦的手臂,一个破草帽下面是一张岁月的脸,惨白的胡须,一身的沧桑,就在眼前。
海浪,礁石,悦耳的融合,“观潮起潮落,看世间风云,谁主沉浮。孩子,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
“孩子,你已经老了!”
“我是最快的!”
“出手吧!”
颤抖,剧烈颤抖,不能停止,一个弯曲的后背,一个苍老的背影,看似,破绽百出的瞬间,实则,无懈可击。
汗水,呼吸,凌乱不堪,出手,出手,内心的呐喊。忽然,惊涛骇浪,狂风大作,剑已出鞘,步伐,呼吸,一声狂吼。
“既然,你不出手,老夫,就走了?”
走出内心挣扎的不二剑,一脸疲惫的看着钓鱼老人,“你的鱼,上钩了!”
“以后,我都不会再来了,钓了一辈子的鱼,如今,我要远离大海,放过水中的鱼,也饶过自己。”钓到的鱼,放回了水中,人影远去,消失在雾中。
大海,一个人,抚平了狂乱的气息,不再颤抖,长出了一声叹息。沉重的步伐,杂石堆边,电光火石间,剑出,石开,转身,离去。
夜,寂静的夜,庙,破旧的庙,“主人,多谢主人救我回来。”
“你这次,能够从钓鱼老人手里出来,是因为,我找到了一个新的棋子。”
“想不到,呼风唤雨的钓鱼老人,会惧怕一个后生。”
“他不是怕,是看懂了。”
“主人,钓鱼老人已经归隐,我们是不是?”
“现在,还太早了,你先去办,我交给你的事吧!”
一条街,一个人,一把剑,沉重的双腿,挺直的腰板,一阵香气飘来,街的另一端是几声唏嘘。这么晚,这么静,这样的街上,居然,会有第二个人,还是一个年轻人。
一身破布,一双破鞋,白嫩的皮肤,硬朗的面孔,烤鸡,冒出香气,火苗,渐强渐弱,貌似,只有这样的火候,才能考出别样的烤鸡。
这一身的不协调,更加显得他与众不同,别样的风格,亦是随处可见,也是特立独行。在这样无人的大街上,点燃一堆篝火,就像,是在很专注的等候某个人一样。
眼,一双眼,一双乌黑的大眼,就像是碧绿的湖水,沙漠中的绿洲,仿佛,能够看穿世间的一切,人心的冷暖。世间的事,非黑即白,本来就是如此。
人与剑,脚与路,无间。
走路对不二剑来说,是件很专注的事,每走一步,便是,向前一步,不后退,是因为,不后悔。
“嗨,朋友!不想停下来,吃个烤鸡腿吗?”话音,不高不低,不长不短,很好听,但是,却,不容记住。
脚步,停而又续,没有做声,没有拔剑。
“嗨,朋友,说你呢!”
人,不动,路,还在,“我没有朋友,不吃,鸡腿。”简练的话语,吐露出的寒气,足以,抵消篝火的温度。
一步,两步,身体重新动起来,就像,是一个游山玩水的游客,却,没有时间停下来看风景。
“你知道吗?一个人,管的闲事太多了,是,活不长的!”
脚步,再次停下,“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喜欢多管闲事。”
“哦!你快要死了吗?”
“没有,我命很长。”
“为何?”
“因为,我只管能够活着人的闲事。”
风,开始吹,篝火摇曳不定,鸡骨撒了一地,“我的事,与你无关。”
“街上,谈话,你我,二人,这只是表面,暗地,可能有几十,几百人,在暗地的跟踪你,所以,你我,已是一人。”
“剑在,我便在。”话音,划破夜空,脚步,踏上归途。
红袍,黑发,惨白的皮肤,“你回来了!”
“是。”
“你赢了。”
“他没死。”
刹那的迟疑,“你能活着回来,便以证明你的存在。”
“我有剑在手,却,没能出剑。”
“不,你已经,出剑了,在这。”纤细的手指,抚上了僵硬的胸口。
“不要,靠近我的剑,我的剑,会伤人。”冰冷的瞬间,逼退了一个人。
靠近,没人可以靠近他,除了他的剑,剑,既是他的第二生命,没有剑,便,不会再有不二剑。生命的尽头,时间的源头,对他来说,都是孤独的,或许,并不孤独,他有剑在。
琴声,树叶声,鸟鸣声,哀怨声,剑声,萧瑟的一夜。
第一缕阳光,第一声鸟鸣,第一个人起,第一把剑!你来,便来,你去,便去,倘若,明日有明月,照亮归途,你还活着,便要归来。浪子,天边的浪子,一身破布,一双破鞋,眼,乌黑的眼,几声干咳,清了清嗓子。
大漠孤鹰傲苍穹,
月夜璀空划流星。
登高遥望凭栏处,
万座高山彩云中。
舟行千里不知远,
沧海肚里如指尖。
深山幽谷百花开,
蜂蝶群涌争先来。
天下奇山看五岳,
雄秀险奇峻名排。
自古英雄多气概,
八千里路化骨埋。
横刀立马向天笑,
万古江山为谁骄。
一个老伯,一壶酒,一个清晨,壶,酒壶,一个老伯的酒壶,仿佛,是一个永远喝不完的酒壶。
冷清的大街,一个人,一位老人。
布,一身破布,鞋,一双破鞋,一双不露脚的破鞋,眼,一双黑眼,黑的绚丽,黑占据了所有的白。
“陆先生,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是被你的酒香引来滴嘞!”
“我家主公有请,里面有上好的酒。”
入堂,再见,一抹红,一把剑。
“素闻,陆无双,武功高深,为人机警,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乌黑的眼下是一个高挺的鼻子,食指放在嘴唇上面与鼻孔的下端,搓了几下。
一个人,一把剑,不声,不语,仿佛,这房中只有他自己,还有他的剑,也许,他是寂寞的,也许,他是孤独的,或许,他并不孤独,也不寂寞。孤独,与,寂寞,岂非就是他的剑,剑,他的剑,就代表着死亡,死亡,寂寞,孤独,融为一体,高傲的瞬间,是寒冷的。就算剑的前方,是孤独的,是寂寞的,他也会,义无反顾的,拔剑。
这就是他,他,就是,不二剑。
一抹红袍,掩住了惊艳的容颜,“听闻,陆先生,喜欢游山玩水,不知,都喜欢去什么地方呀?”
“什么地方,有好酒,我就去哪里。”
“我毒龙教,就是美酒多,不妨,陆先生,多留几日,陪我把酒言欢如何?”
“有美酒喝,当然,要多留几日。”
销魂的红唇,酒的滋味,“请问,陆先生,远方有什么?”
“远方,远方有佳人。”
“夜夜如何?”
“夜夜,夜夜相思中。”
“未曾?”
“未曾,未曾互谋面。”
“翘首?”
“翘首,翘首望君土。”
“不知?”
“不知,不知名与姓。”
“烟雨?”
“烟雨,烟雨撒情楼。”
“陆先生,真是好才华,不过,还是,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眼,一双乌黑的大眼,闪了几下,犹如,夜空中的流星,看得见,抓不住,“月儿西下情难牵,晨花洒泪义难抛。往事如烟随风去,换得逍遥还今朝。”
“哈哈,哈哈!先生,好才华,我再敬先生一杯。”
远方,远方有佳人
夜夜,夜夜相思中
未曾,未曾互谋面
翘首,翘首望君土
不知,不知名与姓
月儿西下情难牵,
晨花洒泪义难抛。
往事如烟随风去,
换得逍遥还今朝。
“不二先生,不妨,你也做一首诗,助助雅兴,如何?”
一个人,偎着一把剑,远看,如同雕塑一般,冰冷一般的人,寒气一样的剑,忽然,开口道“蛟,得水。凤,还巢。剑,在手。”
陆无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还是真是像你的风格,剑,在手,天下,任我走。”
“结识,两位人中龙凤,是我红花,平生之所幸,你我,三人,从此,吟诗作画,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今天,是我陆无双大喜的日子!”
“喜从何来?”冰冷中透着无情。
“今天,能与天下最快的剑,古今最美的人,在一起高谈阔论,还不算大喜吗?”
一抹红姿,飘飘荡荡,如同夜幕中,林园里那惊魂的魅影一般,“适才,陆先生,说道,天下最快的剑,古今的最美的人,那先生,又如何?”
“我?我就是一个凡人,就是一个酒鬼。”
电光火石之间,千钧一发之际,那一抹红,那瞬间的惊艳,几滴酒,就在陆无双的眼前。
手,细而长的手,手,细嫩的手,掌,凌厉的掌,掌,掌已在身前,酒,已经回到了红花的面前,速度之快,令人不寒而栗。
红花,红花就像是离开地面的鬼魂一样,瞬间,躲过了这一击,漆黑的头发,散撒在销魂的红唇边,“大若阴阳掌!”
没有迟疑,没有彷徨,一道光,那是剑的绚丽,那是刹那间的美。咽喉,就在咫尺间,可是剑,却不能前进,像是,插进了胶里,顶在了簧上。剑的尽头,是一只手臂,手臂的尽头,是手掌,陆无双的手掌。
剑,杀气腾腾的剑,此时,正在“啪啪”作响,像是备受煎熬的猛兽,发出的低吼。
手,慢慢向前,剑,渐渐弯曲,人,还是一动不动。
几根头发,飘落在地,数丈之外的陆无双,惊恐的双眼,下面,是汇聚而成的汗珠,除了,不二剑自己以外,没人知道,是什么斩断了陆无双的头发。
这是一个,瞬间,神秘的,瞬间,压力,传遍了陆无双的全身,紧张,拉扯着他每一根神经,冲动,想要再去验证一下奇迹的瞬间,可是,脚,却,不听使唤。像是,扎了根一样,一动不动。
手,在颤抖,颤抖的手,颤抖的手上是一把剑,剑,随着颤抖的手也开始了,无规则的摆动。看来,刚才在千钧一发之际,也伤了不二剑的元气。
“大若阴阳掌,远可吸,近可斥,好功夫!”
“教主过奖了,混元经和魅影术,名震武林,在下的,不过是些小把戏。”陆无双回过了一点神,可是恐惧感还在充斥着自己的内心,刚才的一击,就像,不是人发出来的一样,已经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剑,剑已回鞘,回鞘的剑,证明他已无意再斗。因为,他,不是,他,想要杀的人,如果是,就算,天涯海角,也,无法,躲过,他的剑。
黄昏,日落,斜阳,娇媚。
一个懒腰,一个哈欠,一身破布,一双破鞋,“都说,打哈欠会传染,现在,我看未必!”
僵硬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显然,他并不像搭理他。
可是有些人,是很怪的,就像,明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他却要尝尝鲜。
“哎?你就这么,不喜欢与人相处吗?”
“理由?”冷冷的两个字,仿佛,带着寒气说出来的一般。
“多个朋友不好吗?”
“我有剑!”似乎他有剑,就真的足够了,对了,因为,他是一个剑客,视剑如命的剑客。
“剑,剑是你的朋友,那,江湖呢?江湖又是什么?”
天,昏暗的天,昏暗的天下面是一双冷漠的双眼,不停的注视着,也许,是相信,或许,是怀疑。面对着,陆无双的发问,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的不二剑,最后将话咽了回去。或许,他不想说,也许,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晚风,无月,树林,叶子也在沙沙作响。
“我让你做的事,先不要做了。”
“为什么?人手,属下已经安排好了!”
“因为,本座发现,多了一个陆无双,他的武功十分高强,目前还不清楚是敌是友。还有,不二剑的剑法,深不可测,先不要,贸然出击了。”
“主人,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一张纸,从一个人的手,飘向另一个人的手,黑,漆黑,夜,诡异的夜,漆黑诡异的夜晚,惨白的纸,漆黑的字,白与黑之间,衍生的到底是什么?是生,是死,还是醉生梦死。
流星,一闪而过,瞬间的美,就像他的剑一般,瞬间,只有瞬间,也只有瞬间的美,才能体现他的价值,他的存在,他的一切,就在瞬间完美的呈现出来。
江湖,江湖是一个鱼龙混杂的世界,在这个世界,想要声名鹊起,需要的,是机会,有的时候,是一个,有时候需要很多,有的人,一辈子,都在寻找,有的机会,却在寻找一个人。
大堂之上,两具尸体,一个人,一个活着的人。
陆无双,不二剑,两个人,一前一后,前面的打着哈欠,后面的一脸冰霜。味道,刺激了陆无双的鼻子,一个喷嚏还没打完,接着又打了一个,“好浓的药味,谁?谁中毒了?”
警觉的手,手中的剑。
红袖,一甩而过,两张白布,腾空而起。下面是,两具冰冷的尸体,味道,显然是这从这里发出来的。
弯下腰,乌黑的大眼,扫视了一遍尸体,“通天塔!”
“没错,就是通天塔。”
“你的人,怎么会被通天塔的人杀死?”
“我毒龙教为了在江湖中站住脚,经常会接一些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的生意。我这次,接了一个大活,一个千金被通天塔的人抓了进去,我此次派人前去营救。没想到,中了失魂标,一点情报也没有带回来。”
“谁的千金?”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替我将这个千金带回来。”
“那还是算了,我虽然喜欢管闲事,可是,这么危险的闲事,我一向都是不闻,不问的。”
“我去。”简单的两个字,背后是一颗名利的心。
陆无双一双乌黑的大眼瞪了又瞪,“你疯了,通天塔十层,这两人在第一层就死了。”
一脸的坚毅,仿佛已经站在了出发的起跑线上,眼睛里面,不知是什么,也没人知道,死亡,渴望,寂寞,孤独,无奈,或许全不是,也许都是。
“你这是去送死!”
“我有剑,死的是他们!”剑在手,天地间就没有他所怕的,至少,现在是。
“你的剑,不是最毒的!”
“什么是?”
“人心!”
“那我就把它挖出来!”
“既然,不二先生答应要去,那我就告诉你她是谁家的千金。”
“说吧!谁家的千金这么倒霉?”陆无双的劝住,没有起到作用,有时候在名利面前,人,真的脆弱。
“他的哥哥是,修罗刀沐乘风!”
脸,青白的脸,青白的脸上是一双惊讶的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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