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的成长之路 八、峰回路转

演习场，十二点十五分。

鸣人、佐助和小樱都被绳子紧紧地绑在木桩上，全身动弹不得，脸上都是不甘的神情。卡卡西站在三人的前面，眼睛一如既往的平淡慵懒，心中却着实后怕不已，感觉背后出了一阵冷汗。

呼，差点阴沟里翻船了，要不是最后时间到了，可真的要被这个小鬼给拿走铃铛了。

卡卡西吐了一口气，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也觉得有些惊讶。没想到鸣人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吸取了教训，动作十分连贯而且威力十足，尽管是在他没有认真的情况下，到能做到这一点也不是一般的学生可以做到。

想到这里，卡卡西轻轻叹了口气，从背后掏出两盒便当放在地上，看这三个人毫无反应，眼睛微微眯起：“看样子似乎是某些人给你们说了不该说的话……算了，这也不是什么正式，总之我想你们也不需要回忍者学校了。”

“啊？我们三个人都没有抢到铃铛，这也能算是及格吗？”原本一脸失落的小樱抬起头来，惊讶地问道。

“啊，这样也可以吗？”鸣人歪了歪脑袋，“那我还那样拼死拼活地去抢铃铛干什么？”

“啊，真是苦恼啊，我想你们可能是误解了我的意思。”卡卡西抓了抓头发，十分苦恼，“我的意思是，你们三个人从今以后，都不用当忍者了。”

此话一出，犹如雷声在众人的耳边炸开来，让他们的思绪有一瞬间的空白，眼睛骤然圆睁。良久，他们的大脑才准确分析出这句话的真正意思，鸣人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强笑道：“卡卡西老师，你是不是在开什么啊？确实，我们没有抢到铃铛，可我真的是差点就拿到了啊，看在这个份上，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面对鸣人的央求，卡卡西叹了口气，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说你们没有必要再当忍者了。因为啊，只是鸣人你一个人差点就抢到铃铛了而已。”他在一个人那里注重加了重音。

“只有一个人？”鸣人微微皱起眉，他忽然想起来昨日里陈行舟说的话，隐约间似乎察觉到了卡卡西这句话的意思。

“总而言之，你们都还是很不成熟的小鬼，比起成为忍者，还不如先回忍者学校深造几年吧。”卡卡西断言道。

佐助的眼底里掠过两道狂怒的火焰，顿时想要冲出去，只是他的身体被绳子被紧紧地固定着，只是手脚在颤动着。

“看上去你似乎很不服气的样子。”卡卡西凝视着佐助，道。

佐助冷哼一声，没有说一句话，但是眼神表明他真的是很不服气。

“你们几个人，是不是在小看忍者啊？”卡卡西的声音忽然间低沉了下来，隐约带着一抹冷冽，“你们到底有没有想明白这个测验的真正意义？你们以为把你们安排成三人一组是干什么的？”

“测验的真正意义？”小樱疑惑地说道。

“莫非是……团队合作？”鸣人犹豫了一下，说出陈行舟曾跟自己说过的话。

“正是如此，看样子在场的人还是鸣人最先反应过来嘛。”卡卡西话锋一转，“但现在明白已经晚了，你们这些家伙，如果早日能够团结合作的话，即使是一点儿，也许你们就能够抢到铃铛。”

“团结合作……等等，卡卡西老师，铃铛只有两个，我们却有三个人，这样的话一定会有一个人被淘汰，在这样的情况让我们怎么合作？”心思灵活的小樱立刻想到其中的问题。

“这是故意设置的，为的就是看看你们是否能够抛弃自己的利益，而向着他人请求合作。”卡卡西淡淡地说道。

他忽然抬起头，对着小樱严厉地说道：“小樱，你完全没有在意鸣人，只一心思想着佐助。在鸣人被我用心中斩首之术给困住后，他向你祈求帮助，可你似乎完全没有理他。在我出现后还没有掂量好自己的斤两，为了救佐助而直接向着我发起攻击，如果你把这份心思放在鸣人身上的话，早点把他从心中斩首之术中脱困出来，凭借鸣人的本事或许就可以在时间结束前从我这里抢到铃铛。”

对此小樱无言以对，她知道卡卡西说的是事实，尽管她对鸣人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但终究也没有把他放在心底里。回想起那个时候，她就有些愧疚，仔细一想的话，那个时候就把鸣人从土遁的束缚中挣脱出来，有很大的几率可以从卡卡西那里抢走铃铛。

他又看向佐助，“佐助你，是把小樱当作绊脚石，而且还有跟鸣人较劲的意思。看着鸣人一个人可以跟我交锋，就固执地认为自己也可以做到，就一个人向着我发起挑战。你的能力确实十分出色，甚至在这个年纪就掌握了C级的火遁忍术，但你应该清楚的，个人的能力再出众，你也还没有跳出下忍这个范围，想要跟上忍对决实在是太不明智了。冲动，自傲，不冷静，这就是这一届忍者学校的第一名吗？”

语气中充满了嘲讽，犹如一根根尖刺刺进佐助的心底里，让他紧紧地咬住唇，甚至都被咬破了开来，一滴滴鲜红的血从唇中低下。

最后他望向了鸣人，道：“至于你，也是犯了跟佐助一样的毛病，明明你第一个就察觉到要团结合作，却仍然没有做到这一点。确实，你的能力比佐助还要优秀，如果不是时间到了的话，你真的可以把铃铛从我的身上抢走。你也明白吧，只要你稍微合作一下的话，不但难度会减少很多，抢走铃铛的几率也比你一个人要高得多吧？”

鸣人也没有什么话说，昨日陈行舟就已经提醒过他，可他执着于测试自己的能力而忽略了这一点。

“说了这么多，你们也差不多该明白了。”卡卡西深深吸了一口气，“总之，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希望你们可以好好把握住。”

他走上前来，把鸣人身上的绳子给结了开来，无视他诧异的眼神，把地上的便当推向鸣人，道：“这一次鸣人的表现最好，我就把吃便当的机会留给你。至于你们两个人，在这次的测验中完全没有发挥出任何作用，作为惩罚你们就不可以吃便当。鸣人，你也不能暗自把便当给他们吃，要是被我发现的话，你立刻失去资格！”

卡卡西扔下一句狠话，随即身形一闪，消失在众人的面前。在卡卡西消失在他们眼前后，鸣人毫不迟疑地上前去把两个人的绳子给解开来，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下拾起两个便当盒，递给他们，道：“拿走吧，我早上吃得比较多，不吃也没关系。”

佐助微微一愣，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冷漠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的啊，鸣人，卡卡西老师不是说过了吗？要是被发现的话，你就会立刻失去资格的，我们只是不吃这一顿而已，没什么太大影响的，凭借你的能力一定可以从卡卡西老师那里拿到铃铛的，没有必要为了这一点而做这种事。”小樱着急地说道。卡卡西的斥责让她明白，身为同一个小组的成员不可以无视他人，先前她并不明白这件事，可在被卡卡西点出之后还犯同样的错误那也就太丢人，她不想再拖累鸣人。

“有什么关系，他说失去资格就失去资格？就算真的是这样我也不在乎，行舟哥说过了，规则这种东西就是用来打破的。”鸣人撇了撇嘴，向着两个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更何况，我们不是同一个小组的伙伴吗？只为了自己一个人而丢下他人，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忍者。”

“鸣人……”小樱怔怔地看着鸣人，她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很了解这个少年，他的身上有着以前的自己都没有看到的特质，那灿烂的笑容犹如太阳温暖。

想到这里，莫名的有些怅然，对自己以前忽视了这个人而感到十分愧疚，明明自己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他却丝毫不计前嫌，冒着失去资格的风险给他们递送便当，这让她真的对以前对他的忽视感到内疚。

“不要以为我会承你的情！”佐助皱着眉头说道，话虽然这么说，语气里却没有一点儿冷漠，还包含着一种莫名的情绪。他也是有感情，有思想的人，童年的事故让他的性格产生了影响，但是只要是有感情的，鸣人的这番话一定会对心产生某些触动，不管是大还是小。

“好了，你们赶快吃吧，下午可要努力大干一场呢，在那之前没有力气怎么行呢？。”鸣人拉开袖口，信誓旦旦地说道。

“别这么说，你可比我们两个人还要费力气，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在下午的测试中你是主力，你需要更多的力气。”佐助冷冷地说道，打开便当盒后把里面的饭菜拨出一部分，放在包装的纸上，然后把小樱的便当盒也拿过来，道：“没意见吧？”

“嗯。”小樱重重地点了点头。

佐助也把小樱里面的饭菜拨出一部分，让三个人的分量尽量差不多，分别摆放三人面前，道：“这样就行了，谁也没有吃亏。”

“佐助，我这是第一次觉得你还是很不错的人嘛。”看着佐助的举动，鸣人哈哈地笑道。

对此佐助只是轻轻一哼，拿起便当盒，道：“快点吃吧，要是被卡卡西给发下了就麻烦了。”

正当这个时候，天空风云色变，一阵狂风忽然吹了过来，三人用手企图遮挡风卡卡西不知道何时出现三人的后方，右眼充满杀气：“鸣人……你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

“卡卡西老师，这不是鸣人的错，是我要求他帮忙的。”小樱急忙说道，鸣人的举动让她感到很内疚，她真的不想再拖累鸣人，不惜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抗。

“也有我的责任，卡卡西，如果要罚的话就一起罚吧，我们每个人都会一起接受，不会有一个人置身于外。”佐助也站了起来，毫不畏惧地迎上卡卡西的气势，眼神冷冽。

“不，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不要脱离他们两个人，要也要让我失去资格。”虽然鸣人对小樱和佐助两个人为他辩护的举动十分感动，但他知道这都是自己的主意，他们一点儿错也没有，他不会愿意让他人因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而背上莫须有的罪名。

卡卡西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浓，在三人的身体都在浓烈的杀气中颤抖起来时，忽然间狂风骤停，乌云散去，明媚的阳光从天上落下。三人微微一怔，只见眼前的卡卡西眯起眼睛，虽然在面罩的遮掩下看不清面容，但可以确认是十分温和的表情，带着些许欣慰的声音响起来：“你们合格了？”

看着三人诧异的目光，卡卡西缓缓地说道：“其实这也是测验里的一环，这也是要看你们是否可以不计前嫌，忍着自己肚子饿和老师的威胁也要给同伴给予帮助，这一点鸣人完成得非常出色。而你们两个人，在面对我的时候，不惜让自己抗下罪名也要帮助鸣人避免失去资格，这也说明你们把同伴放在心上，这也是非常不错的，所以我认为你们已经通过了这次测验。”

这种峰回路转的局面让三人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儿，他们才意识到卡卡西的话的意思，顿时发出一声惊喜的欢呼声，即使是佐助，嘴角也是露出了笑容。

“在忍者的世界，违反规定的人会被其他人称为废物；但是，不懂得珍惜同伴的让，便是废物中的废物。如果都是废物的话，我宁愿选择珍惜同伴，因为这样至少可以不让我后悔。”卡卡西的声音里包含着一种无可奈何的哀伤，，这是鸣人几个人不明白的。他们没有明白卡卡西声音里的感情，但却是把这句话给记了下来。

卡卡西深深吸了口气，排解到内心的惆怅，右眼望向三人，慵懒无神的眸子里出现认真的神色：“从今天开始，第七班就正式结成了，明天开始执行任务，希望大家今天好好休息，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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