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乌鸦苍凉的叫声总是那么让人心烦,可惜这个世界的主宰者却是乌鸦之梦,伊恩嗅着如火盛放的玫瑰花,芬芳馥郁的香味令人精神一震,这是一座小小的后花园,而他正在这个花园之中享受着下午茶,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满头银发如染上岁月风霜。
“咳咳,小伙子,怎么样,我家制作的曲奇味道不错吧?”老太太沧桑地说道,听着这句话伊恩咀嚼着口中橘黄色的曲奇,喝了一口苦涩的黑咖啡,笑着回应道,“可以,奶奶的曲奇味道是我见过最好的。”
伊恩坐在椅子上,享受午后的太阳,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四肢百骸都舒展开来,放松下来。
老太太呵呵一笑,“我的手艺我有自知之名,在邻里邻外不算最好的,也不算最差的,只能说是一般般,而且最近因为老了,舌头不好,吃什么都没有味道”,说着老太太抿一口苦涩的黑咖啡,她举起手中的红色的咖啡杯,“除了咖啡喝起来有一点味道,其他的什么都不行了。”
伊恩有些享受与这位老太太相处的过程,不为什么,就为那种与自己的奶奶相处的感觉,午后总是悠闲的人,暖洋洋的太阳、和煦的午后微风、甜味恰到好处的曲奇,以及苦涩的黑咖啡,这样的午后适合悠闲,而且下午他并没有课程,只是...
这时候从后院走来一个人,满头银白色发,拄着拐杖,赫然是伊恩第一次来到隔离区问路时候遇到的老人,老人手中拿着一本书,书名叫“牛の首”,伊恩眯着眼睛,他显然注意到这一点,经过调查,他了解在这个隔离区,“牛の首”这三个字是禁忌,而这本书是禁忌中的禁忌,不允许阅读,更不允许流传,那位老人,也就是上井大学的校长明显是遇到什么变故,他的眼睛红红的,眼角有眼泪的痕迹,说明他遇到什么不幸的事情,可是此时此刻他的脸上却带着笑容,代表这件不幸的事情快要解决,或者说已经解决,只是伊恩的直觉表示这件事情的解决方式是那么令人的不安,一定是另一场悲剧的开头。
“老婆娘,你有救了”,校长笑着说道,这时候他明显没有注意到伊恩,等到他注意到伊恩的时候,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伊恩觉得非常正常,人们遇到至亲,尤其是与至亲独处的时候总是展现自己平常不展现的一面,而那一面却是真实的自己,而在公众面前人们总是像带上一层心的面具,那就是社会,那就是人类,这一点谁都无法避免,除非他高坐云端,看着世间沧海桑田、涛生云灭的神明,不带有一丝人性。
“校长好!”伊恩默默摸摸自己的脑袋,好爽地一笑,以回应校长严肃的表情,算是缓解尴尬的场面,老婆婆笑着面对严肃无比的老头子,说道:“糟老头子,没事情别那么正经,现在是下午茶时间,一起来喝一杯咖啡。”听到老婆婆的话,老头子的眉毛舒展开来,随说还是有一点严肃,就像平时他在外人面前展现的那样子,但是气氛明显缓和了不少。
“这位小伙子是?”老头子有些疑惑地问道,他手拿着拐杖,伫立在地上。
“这位小伙子就是上午帮我忙的那位,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差一点被自行车撞倒了”,老婆婆眯着眼睛和蔼地笑道。
“您还记得吗?校长,我就是之前问你上井大学学生宿舍往哪里走的大一新生”,伊恩说道。
校长在脑中思索片刻,人老了,记忆力也慢慢变差,可是他仍然回忆起当时向他问路的伊恩,“是你啊!真是巧。”老人这时候露出一丝笑容。
“哎哟!忘了,老伴,我找到治愈你的办法了”,老头子笑着对着身旁的老婆婆说道。
老婆婆这时候露出怀念的笑容,见到老婆婆这样子老头子也露出怀念的笑容,伊恩知道,那是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的笑容,他们之间一定是非常恩爱的,不然不可能露出这种笑容,老婆婆说道,“不要安慰我了,我得了什么病,我自己知道,已经到晚期无可救药了,不用安慰我,糟老头子,老实说现在有你非常幸运。”
老头子此刻不在意老婆婆的话,他放下拐杖,抱住老婆婆,“老伴,你有救,你一定有救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伊恩意识到满头银发的慈祥老太太身上一定生了一场重病,无药可医,只能离开医院在家等死,而那场重病...“芯片分析一下到底得了什么病”,他在心中吩咐道。
“对方极可能得了肺癌,现在估计已经到达晚期,以这里表现的医疗水平无法治愈,剧烈增殖的癌细胞已经充斥她身体的各个部位,如果不是她咖啡里的镇定剂,她已经无法维持清醒。”伊恩听到芯片的分析有些沉重,生老病死,这是世界的规律,不可忤逆的铁则,他的奶奶就是因为肺癌死去的。
“我或许能帮助她”,伊恩在心中说道,芯片瞬间就回应道,“如果宿主的猜测是正确的,你压根就无法帮助她,就像宿主前天晚上做的那一场梦一样,在这个世界宿主只能作为第三者,根本无法改变一切。”伊恩有些伤感,“芯片,你说的是正确的,可是晚上,我还是要去实验一下,一场悲剧在我面前发生,我无法像是第三者一样旁观,那种无力的感觉真的好不爽”,他回忆起昨天晚上的那场梦境,一切,一切的一切,悲剧总是突如其来,让人防不胜防,我们能做到只能是问心无愧。
“校长,你和,”伊恩看着老婆婆,“真的很相爱啊!”
老太太听着伊恩的话语高兴地眯着眼睛,苍老的脸变得更加慈祥,校长则不再严肃,算是认同伊恩的话。
老太太笑着说道,“老头子,如果有一天我先死,你如果转世投胎,一定要找比自己年轻的老婆,这样子才能长久。”
校长僵住了,他说道,“老伴,放心,你不会死的,相信我,而且就算你先死,我转世投胎,也会找一个比自己年长的,因为这样子才能找到你啊!”他的双目微红,在他的眼中老伴仿佛随时都可能化作一道光溜走。
老太太死死地抱住他,不想放手,不愿意放手,担心自己随时都可能离去,泪从眼中流出,“以前你忙,每次都是很晚回家,一天见面的时间非常少。”
校长摸着怀中老太太的头,温柔地说道,“我知道,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不关心你,也不会走到现在这种地步,所以我一有时间就回家和你在一起。”
伊恩看着这一切,决定今天晚上尝试一下能不能帮助老太太,虽然他觉得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并不多,可是只求问心无愧,是他为人处世的准则,如果这一准则都做不到,他就不叫“伊恩”。
“真是一对相爱的夫妻”,伊恩在心中说道,茗一口咖啡,此时苦涩无比的黑咖啡在他心中突然间不怎么苦涩。
“走了,老婆婆,拜拜!”伊恩挥手,向站在门前的两位老人告别,此时是黄昏,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匆匆的时光总是让人惊愕。
满头银发的老太太笑着说道,“慢走,不送。”
“真是的,时间过去那么久”,伊恩说道,“已经是黄昏,该吃饭了,晚上八点钟偷偷去老婆婆家看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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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隔离区,真正统治着这一切的是一个代号“V”的组织,而这个代号“V”的组织却与喰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囚灵面无表情,“人类喰种化计划即将开始”,他的手上是一本书“牛の首”,每一个在场的“V”组织成员手中都有着一本书“牛の首”。
一道浑身上下裹在黑袍中的身影在讲台上高兴地宣称,“末日即将来临,到时候方舟就会驶来,救赎选中的人,也就是选择成为末日真理教一员的人,而这个世界即将成为方舟的一部分,成为方舟最前沿的哨站,引导我们走向新世界。”
“产子者又发现十二位”,身影一顿,“这是一个好消息”,他又疯狂地嘶吼道,像是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用有力的双手捶打胸膛,“而更好的消息是...”
他用手指着身前一个试管,试管中装满了猩红的液体,这个猩红的液体像是活物,不停地撞击试管,可是死活都逃不出试管,灯光照耀着试管,他说道,“R化(喰种的体内有一种人类没有的细胞,称之为“RedCell”)试剂制作成功,随时都能投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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