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不会败?自然只有一无所有的人才不会败。
因为他一无所有,因此无论什么人都难以从他身上赢得什么,因此如何会败呢?
任飘渺一无所有,什么都不在乎,因此又如何会败呢?
姬无夜、白亦非呢?
他们是不是一无所有呢?他们是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呢?
他们当然不是一无所有,他们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在乎。
他们拥有han国上下所有人不得不仰望的权势,他们拥有难以放弃的欲望,他们渴望金钱,他们贪慕女色,因此他们这种人反而容易败。
他们渴求的东西太多了,即便他们强大到令人仰视,可他们有破绽,非常明显的破绽。
这也是为什么任飘渺说他不会败,而唯一会败的人是姬无夜与血衣侯而已,可任飘渺又有什么法子让血衣侯、姬无夜败呢?
如今任飘渺的生死都在血衣侯、姬无夜的鼓掌之中了,即便任飘渺早已不在乎生死,不在乎一切,可任飘渺又有什么法子可以威胁到姬无夜、血衣侯呢?
姬无夜、血衣侯他们也在思忖这个问题。
他们思忖自己的行动,回忆自己的计划。
每一条行动,每一个计划,他们都慢慢的思忖,他们都思忖的很慢很仔细,而且很清楚。
血衣侯、姬无夜从不同的方式不同的角度思忖他们的布局行动,血衣侯想不出任何破绽,姬无夜也思忖不出任何破绽。
韩非、卫庄在紫兰轩,由红鸮监视。
丞相张开地以及和韩非走的极近的张良也已被一纸诏书宣入宫中,面前韩王。
剑琅琊也在百鸟的监视之下。
这些人现如今还没有传来任何的讯息,新郑城中,没有任何人能悄然声息间除掉他们的属下,因此换而言之这些人绝对安全,而且也没有出现任何变故。
一切的一切都已掌控在手中,任飘渺又有什么法子威胁的了他们呢?血衣侯想不出,姬无夜也想不出。
难不成任飘渺只不过实在装腔作势。
血衣侯、姬无夜忍不住又看了任飘渺一眼,他们肯定任飘渺绝不是装腔作势,一个装腔作势的人,绝不可能拥如此自信,除非任飘渺天生就是个谎言家。
姬无夜望血衣侯,血衣侯也望姬无夜。
杀还是不杀,四道目光交织,杀机也在碰撞。
杀与不杀在一念之间,任飘渺的生死就在他们一念之间。
大堂弥漫了杀机,杀机令人喘不过气来。
屋中一片寂意,忽然一道闪电高天坠下。
闪电划破乌云,将昏沉的天色也照亮了,随即便下起了倾盆的大雨,天地间的寂意也被这道闪电打破了,任飘渺此时才出声。
“纵横十九道内包罗万象,变化莫测,任何一颗棋子都可能影响全局的走势,继而导致胜负逆转,下棋人若想百战百胜,不但要清楚自己的棋子,也要洞悉对手的布局,唯有如此放才维持不败之局面。”任飘渺道:“侯爷出生兵家,征战四方,又自幼拜读孙子著述,应当比在下更清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语。”
姬无夜对血衣侯点了点头。
他们现在有的是时间,并不太在乎时间。
血衣侯给任飘渺添了杯酒,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
这个动作是血衣侯一辈子都极少做的,血衣侯极少给别人斟酒,任飘渺是为数不多的一个,这样代表着他对任飘渺的重视。
血衣侯举杯畅饮。
他喝酒一向不快,可这杯酒却是一饮而尽,似乎已撕开了贵族的高雅而露出了杀伐果断的将军本色:“孙子巨著的确博大精深,可世上却从未有哪场决战能真正知己知彼者,毕竟人心与天意一般,难以揣度,故而即便是维持有百战百胜战绩的武安君也不敢断言一战必胜。”
“的确如此,故而兵家交锋之前必然会派遣细作调查对手,以了解敌人之虚实,故而能因时而动,因事而决。”任飘渺笑道:“可即便如此,许多交战这类的兵家也仍旧会一败涂地,侯爷可知为何?”
血衣侯轻敲木案,动作微顿,半晌才缓缓开口:“你可以知敌,敌也可以知你,敌若先知你,而你而慢知敌,那么对手自然可以因你之布局而再改变布局以逸待劳,亦或者先发制人令你布局未成之时一败涂地。”
“正是如此。”任飘渺道:“兵法之道也不外乎知己知彼而已,而这知己知彼之中有藏匿有虚实攻守进退,故而千变万化,难以捉摸,可终究万变不离其宗,正如任谋与大将军、侯爷这次对弈一般,侯爷与大将军真知晓在下布下了多少棋子,而侯爷、大将军真能完全肯定手中的棋子能完全在你等掌控之中,听命行事?”
“此言何意?”
任飘渺抬头望了一眼大堂外。
屋外风雨交加,天上电闪雷鸣。
今天实在不是个什么好天气,可任飘渺望着这样糟糕的天气反而露出了笑意,轻声叹道:“再过不久,有趣的消息将会传来,到时候还请侯爷与大将军不要太过于惊讶。”
姬无夜、血衣侯看不出惊讶,他们的脸上甚至看不出神情,可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得出他们的心里一下子很沉重。
如今的任飘渺已是瓮中之鳖,笼中之鸟,可这一刻任飘渺完全不像是瓮中之鳖,笼中之鸟;反而是座上贵宾,甚至于已反客为主。
任飘渺口中有趣的消息又是什么消息呢?任飘渺除开剑琅琊这名棋子以外,到底还藏匿了什么棋子呢?
紫兰轩哪里是否又出现了什么纰漏呢?
这一切的答案只能静观其变了。
等。
只有等,除开等,没有其他的法子。
任飘渺也在等。
但他和血衣侯、姬无夜不同。
血衣侯、姬无夜不言不语,坐等。
任飘渺起身将一杯美酒递给笔直而立不言不语的紫女,眼中露出了一抹歉意笑意,轻叹道:“有时候我也很讨厌自己,为什么我会如此无情。”
紫女盯着手中的玉杯,淡淡道:“你本对我无情,自然可冷酷无情,视我生死于无物,又有什么好憎恶的呢?”
任飘渺笑了笑:‘你倒是看得开,比我还看得开。’
紫女浅浅一笑,笑容很浅,可这一笑她看上去更艳了,也更冷了。
或许有人有她一般艳,但也没有她一样冷;或许有她一样冷,但没有她一般艳。
紫女喝着任飘渺递来的酒,她的玉靥多了两道殷红,她看上去更艳,也更冷。
也就在此刻,一个人长驱直入,非常快的掠过守卫,出现在了姬无夜面前,跪伏在地:“禀大将军,兀鹫大人不见了。”
任飘渺笑了,哈哈大笑了。
笑得愉快极了,得意极了,他悠悠然道:“变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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