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云寺将金块铸成佛像,再明目张胆地运往洛阳,大家都是一头冷汗。
李渣与李丽质商量片刻,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去县衙升堂审案,给谋害他们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李渣立刻布置人手,暗中围住了呼得意家,尤其紧盯呼得意、呼得旺两人。李丽质也派出人手,将县衙主簿黄万家及县衙中黄万的住所一并监视起来,谨防黄万逃脱。
两人又连夜通知大青山守备部队的培戎校尉黄参议,吩咐他带着士兵们,与公主别馆的侍卫们一起,悄悄围住白云寺,静待天明。
第二天,县衙升堂。衙门口站了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主簿黄万脸色阴晴不定,李渣已经暗中吩咐手下禁住他,切勿让其逃脱。
一声锣响,三声鼓毕。升堂。
李丽质又扮作男装,穿上官府,戴上乌纱帽,端正坐在大唐正中。门口百姓们议论纷纷。这新来的县公怎地如此俊俏!
“将农夫三儿押上来!”李丽质喝道。
两个衙丁用铁索套着农夫三儿上了公堂。两侧衙丁喊道:“威——武——”农夫三儿大呼冤枉。
“老爷,小的冤枉,冤枉啊!”
“你有何冤?从实招来!”李丽质一拍惊堂木。
农夫三儿吓得一哆嗦,正要讲话,忽然有个顶着满头珠翠,脸上粉涂了二尺厚的老鸨子,拉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挤进县衙大门,来到大堂前跪下。
老鸨子大声道:“县公老爷!贱妇是闻香院的鸨母闻三香,老爷明鉴,这鬼鬼祟祟的女人在我闻香院里藏了七八天了。城中贴了告示,要严查不明人物,这女人我看她一定是个嫌犯!”
“冤枉!冤枉啊!”农夫三儿忽然大叫起来,似乎想站起来扑向那老鸨子,被两侧衙丁狠狠按住。农夫三儿没有办法,只好砰砰磕头。
李丽质大为好奇,仔细看了看那个女人。女人羞羞嗒嗒地跪在堂下,使劲埋着头,恨不得把头埋进胸里。
李丽质和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不说话。
老鸨子闻三香狠狠地挖了她一眼,咬牙说道:“这泼妇嘴紧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老爷,县公老爷!她不是嫌犯!她是个命苦的人啊!”
农夫三儿竟然哭喊起来。
李丽质更奇怪了,对农夫三儿说道:“你认得她?”
农夫三儿哭道:“何止认得。小的埋了那和尚跟黄家的公子,都是为了她!”
此话一出,门外百姓一下子炸了锅,说什么的都有。李丽质也是槽多无口。她勉强理了理思绪,一拍惊堂木。
“一个一个说!闻三香,你先说,这女人是怎么个来历?”
老鸨子闻三香连忙磕了个头,说道:“回县公老爷,这女人是七八天前被人送到我们闻香院来的。送她来的那人是呼家的管家,呼得旺!
当时呼得旺说,这是呼里长新纳的妾,因为属相冲了老爷,触了邪,必须要在女人多的地方缓过三天才能进家门,不得已带她来闻香院住上几天。又交给我十贯大钱,求我帮忙。
我看她身披个袈裟,也不知道是究竟触了什么邪,哆哆嗦嗦一副可怜相,便同意了。今天一早听说老爷要审案子,有个和尚死了。小的一项,这女人是披着袈裟来的,哪里再敢隐瞒,立即就把她带来衙门报官。
县公老爷明鉴!小的也不是故意藏匿罪犯,实在是半点也不知情啊老爷!”
李丽质听完这话,心中已然有数。她冷笑一声,猛拍惊堂木,对那女人喝道:“抬起头来!你是呼得意新娶的妾室,陶然和的女儿,是也不是?”
那女人缓缓抬起头,眼中泪水泫然欲滴,却是个我见犹怜的女子,才十六七岁的模样,楚楚可怜。
女人呜咽着说道:“回老爷,奴家确实是呼得意的妾室。奴家姓陶,父亲名叫陶然和。”
堂下看热闹的百姓们集体哗然。议论之声此起彼伏,大堂上吵吵嚷嚷,乱糟糟听不见话。
李丽质连喊几声“肃静”,毫无作用,又连连猛敲惊堂木。
堂下这才安静下来,百姓们一个个支棱着耳朵,等着听李丽质问话。
李丽质说道:“既然你就是呼夫人,呼里长几天前来衙门报案,说你回娘家几天未归,失踪了。你却在家丁呼得旺的带领下藏在了闻香院,如此蹊跷,怨不得大家奇怪。你把这几天的事情如实招来!”
女人面红如烧,吞吞吐吐了半晌,终于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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