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红端着茶过来,见梁晨一直咳嗽便赶紧上前;“我煮了桂圆百合枣仁茶,大夫说安神的,我看少爷神色不好,眼睛也肿着,应该没睡好,喝了这茶应该有用。”
“多谢!”梁晨接过茶,尝了一口是温的,便直接将整杯喝了下去。
“公子客气了。”小红看了眼梁晨;“公子等下吃完早些休息吧。”
“嗯。好。”
小红没再说话,收走那盘东西便走了。
她没有问这段时间梁晨在京城过得怎样,只看他一脸的疲态就知道好坏了。
她没有问阿玉的事怎样了,梁晨没有提,大约他也不想说。
她更没有去说这段时间她一个人留在梁家过得怎样...
因为,从那年见到在梁晨她就只有一个念头,好好得待在他身边,照顾好他...
或者是,他在意的人...
可是现在,这个念头,好像变了...
她不想只是这样没有一点存在感得待在他看见,或者看不见的地方。
她想要的,从现在开始,是要梁晨可以好好的!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梁晨起身走到廊下,看着小红的背景逐渐消失在拐角处,又抬头看着屋外略微发白的夜空,忽然间竟觉得身上有丝寒意袭来。
几月了?怎么感觉还有点凉?
五六月了吧,居然还觉得凉,不会是要病了吧。
梁晨想到这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这两三个月来还真是挺累的,原本以为找到阿玉他可以带着阿玉一起出去走走,正好放松,倒是没想到更累了。
距离,也好像更远了...
梁晨又想到小红这个姑娘,这两年来,她一直陪在阿玉的身边,照顾着他,又或者是两人互相照顾。
要说起梁晨对阿玉没那么深的了解,那对小红就更是了。
他和阿玉逃难的路上遇到小红,后来三个人结伴,但是没多久他便来到梁家了。
一直到不久前把她从风雪阁赎身回来,他们二人都没有私下说过太多话。
其实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他不了解她,也并不那么关心她想做什么。
但是这两年多来是她一直陪着阿玉,那梁晨就一定会好好待她。带回梁家,过一两年给她许个老实本分的夫家,也算是他的一片心意了。
梁晨原本也想问问她这些天在梁家住着习惯否,但眼下,他实在无力去顾及了。
他没想好是先把梁家内部的事情处理掉还是先把和阿玉的事解决了。
如果是梁家的事他又该怎么去做,是让那几位叔伯退出梁家吗?
如果是阿玉的事......
似乎更不知从何处开始了......
梁晨走到廊前的台阶上,在靠近廊道的柱子处背靠着柱子坐在了台阶上。
“好累啊!”梁晨仰头望着夜空,安静地好像世上只有梁晨一个人;“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梁晨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裳的少年,那少年笑得很灿烂,收起手上的折扇,向前跑着......
他跑出了很远,只看得到渐渐变小的一抹黄色身影,但他“咯咯咯”的笑声越来越清晰......
这明朗的笑声……
是郭子洛的。
风间。
周子奉和阿玉来这里已经有三四天了,这几天以来周子奉哪也没带阿玉去。倒是那时布置时薛虎添了许多花草种在园子里,现在也是阿玉每天倒弄着浇水,施肥什么的。
但其实现在时节正好,花草苗都是养得差不多了,也不用人怎么去照看。
大约,也是闷得慌吧。
事实上阿玉也确实是闷得慌,从前闷在一座院子里时他不觉得生活枯燥单调,哪怕就那样一辈子闷在里面他也不会觉得慌。
可现在出来了,明明离开了高高的墙院,却还是无法出去,无法离开。
即使现在在他眼前的是山,是水,是呐喊一声也没什么人奇怪地看着他的地方,可他还是无法迈出这片篱笆墙。只能在这里看着外面,每日重复打理着那些花草,幻想着自己已经不再被囚禁着了,甚至都不去想会不会因为自己过分关注和灌溉这些花而使得它们根部腐坏......
薛虎从屋里带着周子奉的信件出来,看向阿玉。
微低下头,便算是打过招呼了。随后他便推开门出去了,门还未完全合上阿玉便听见马蹄踩在路上的“嗒嗒”声。
风间只有阿玉和周子奉两个人,连薛虎也是每日往返一次。每次过来都会带好新鲜的菜蔬和水果过来,每日周子奉会把需要采买的东西写好交给薛虎,第二天他再买了送过来。
至于做的话,阿玉倒是没想过,周子奉居然会!
虽然和真正的厨子不能比,但是家常来说也足够了。他在第一次听到周子奉做饭时表情都难得惊讶了一把,还惹得周子奉和薛虎都笑了。后来周子奉和他说以前在外驻守还没领兵时会和很多将士一起吃喝,也会弄些吃的,只是会得不多。
阿玉原本也不知道诚王周子奉是何许人也,第一次见到他也只是知道他名叫周子奉,什么身份却不清楚。直到后来才知道他是位王爷,又在这两日才知道周子奉是在他父亲身亡后被皇上以感念周家为国尽忠,军工澔大为由赐封为王爷的。
但是周子奉腿患有疾,无法再出征便留在了京中做起了闲散王爷......
这些,都是周子奉自己和阿玉说的。
在王府时,他鲜少走动,根本不出园子,常常见到的人只有周子奉,薛虎,春莹和春泽,而他们都不会轻易说太多闲话的人。所以关于周子奉的许多事,还是这两日他自己提起阿玉才算是对这个人稍稍多了那么一两分了解。
也在这几日里,两个人好像可以真正的靠近那么一点了。
“去山上走走吗?”
“啊?”周子奉沉沉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身后传来,阿玉一下子抽出了神游的思绪,回头看着周子奉;“啊!好的。”
周子奉勾了勾唇角,哼笑出了声,伸出手,看着阿玉。
“走吧!”
“嗯。”
“好。”阿玉迟疑了一会儿,见周子奉的手一直伸向自己没有放下的意思,于是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
胳膊还没抬到可以和周子奉平行的程度时,周子奉便上前一步直接牵过阿玉的手往门那边走去了。
“额,殿下!”阿玉跟上周子奉的步子没走两步却又喊住了周子奉。
回过头看时才发现阿玉的另一只手还攥着浇水的木勺没有放下,可能是这一系列的动作让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周子奉笑了两声,侧过身子从阿玉的手上接过木勺后又一把丢在了地上:“丢开它就是了,你难道要拿着它去山上吗?”
阿玉没说话,周子奉又开口说:“今天我可没打算骑马上去,不想拖上任何累赘,虽然这东西也不重。”
周子奉偏过头盯着一直不出声的阿玉,在想这样一副清冷面容的主人每日每夜,甚至每时每刻,都在想些什么?
但还未及理出个头绪来,眼前的人倒开口了。
“走吧殿下。”带着那种暗哑的,独特的嗓音响起。
这么久了,周子奉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阿玉清丽面容和这种暗哑声音带来的冲击,却没想到在自己走神时却能让他突然像第一次听到阿玉开口和他对话时一样,让他诧异和好奇......
周子奉没再说话,牵过阿玉的手转身推开那扇竹子编的门出去了。
原来的风间其实没这么大的院子,他没想过有一天会带除了沉宇以外的......男子过来,所以只让人扩了一小块围了起来好把马拴在里面。
这次,是专门因为带阿玉过来,想把院子扩大些,能让他在里面有多一些的走动空间,免得他天天只窝在房间里。
只是没想到,他把院子修得多大,阿玉的活动空间就多大。院子上的门他也没有说锁上或者明令让他不许出去的,可他就是没出去,只天天盯着薛虎买过来的那些花花草草,每天跑去看土里有没有冒新的杂草的苗,好去在那杂草还没来得及多见两天的太阳便把它拔了出来。
周子奉的心里想,这个人真的是太无趣了,就连每日只来风间一个时辰不到的薛虎都忍不住问他是不是下了不许他出门的令的。
大概唯一一点称得上有趣的就是他每个早晚都会在屋檐下练一会儿舞了。
而跳舞,也是从那一个晚上之后,周子奉才经常看到过那个在台下任何修饰都没有就可以跳舞的阿玉。
虽然,哪怕是在台上他也不会有过多装饰,可台下这样穿着平日的衣服,只需要换个鞋子就直接跳舞的样子大概见过的人也没有几个吧……
你,是真的很爱跳舞......
而我,也是真的喜欢看你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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