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之勇往直前 第二十章 华佗的消逝

“现在还剩下多久？”刘闯缓缓吐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庭院角落的石凳上。他也不知道这石桌石凳到底从何而来，不过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足够奇特，他也见怪不怪了。

此刻，刘闯只觉得一举一动身体都有着极其恐怖的力量，那五禽戏的招式也可以信手拈来。

“还足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华佗轻笑着看刘闯，却看刘闯忽然捂着脑袋趴在了石桌上，神情痛苦。

刘闯只感觉头痛欲裂，不知过了多久才逐渐缓和。等到疼痛消失的时候，刘闯再次睁眼，却发觉加速药剂带来的那种，仿佛掌控了世界的感觉已经消失殆尽。脑袋一团乱麻，什么都想不起来。

“药剂时间过了，不大好受吧。”华佗笑着，不知从哪掏出一壶热茶和两个晶莹剔透的玉杯，满满倒上了两杯。

刘闯愣愣的握住玉杯，心里却一阵慌乱，自从退出了那神奇的境界后，他就一直觉得自己的大脑一阵混乱，若是此刻有人来问他一加一等于几，他都不能回答出来。这，也许就是那神奇加速药剂的副作用。

“喝了它。”华佗面色如常的举了举杯，刘闯这才机械的举起了玉杯，将其一饮而尽。

茶水温热香醇，自食道滑入，下一刻，刘闯就精神抖擞的睁大了眼睛：“这，这是什么茶？”

原来，这茶水刚一饮入体内，刘闯就觉得神清气爽，药物的副作用消失的一干二净。

“安神茶，宁神醒脑，对于你那药剂的副作用可以说是药到病除。”华佗呵呵的笑着，眼里说不出的满意。

刘闯愣愣的看着华佗，许久才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华佗偏了偏头，看着刘闯，面带笑意：“我是谁，这重要吗？就像你至今也不理解你身上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什么，你不也不在乎了吗？”

“恩”刘闯迟疑的回答了一声，心里却还是疑虑万分。

这系统虽然神奇，可刘闯看了那么多小说，却还是能够理解。但是这仅仅是学习一下系统赠送的五禽戏，就见到了华佗这样的神话人物，更是能和他对坐交谈，实在是出乎了刘闯的想象。

“好了，现在的你，还不足以知晓更多，只有继续努力，才有可能明白你想知道的事情。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本就是难以想象的。而像我这样的人，你以后还会遇到，到时候，兴许你还会看不起我呢。”华佗轻笑着慢慢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小口。

“时间还多，你可以自由安排，我也会将自己知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华佗看着刘闯，缓缓开口，将茶杯放到桌上。

刘闯回想了一下刚才自己在药剂持续状态下练习的东西，发觉还是历历在目，记忆犹新，这才放心下来。

刘闯迟疑一下，问道：“我想问，等我从这里出去，我刚才所练习出来的，还会存在吗？”

“自然不会。你现在的情况，就像是灵魂离体。你会记得此处发生的一切，但是你的身体却没有任何改变。”华佗解释了一番，见刘闯微微皱眉，就知道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华佗起身，看着刘闯，一边抚着白色长髯，一边缓缓走到了他的身边。

“虽然你的身体不会有任何改变，但是你现在，不已经知道五禽戏的奥妙了吗？就好像是一位顶级高手虽然功力尽失，但是对于修炼的任何难点和技巧，都已经熟记于心，想要重新练习，也是事半功倍，轻而易举。”

刘闯听到这话，顿时一阵欣喜。他刚才担忧的，就是自己本来已经学会的五禽戏到了现实，施展不出来。

听了华佗的话，他也明白了，虽然自己不能将自己在这神秘地方练会的五禽戏，原本的重现在自己的身体上，却也早就明白了这一招一式该怎么练，练成了有什么效果。

等到回到现实，再去修炼这个五禽戏，肯定是进展飞速，一日千里。想要达到五禽戏的最高境界，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五禽戏，若是放到现实里，想要练到我在这里的境界，需要多久？”刘闯看着华佗，目光锋芒毕露，正是五禽戏鸟形大成带来的效果。虽然没有了那神秘的药剂效果，刘闯却依然能够敏锐的观察到华佗身上的每一个细节，往远处看，极远处树叶摆动都清晰可见。

华佗神秘一笑，平淡的说道：“每日刻苦修习，三年可五型小成，五年大成，十年之内练到如此境界自然是毫无问题。”

十年？刘闯微微皱眉。

“当然，这是建立在你，没有获得任何神奇的东西的情况下。”华佗仿佛看透了一切，就这么看着刘闯，刘闯只觉得自己的所有秘密都暴露在了华佗的眼里。

对啊，还有系统，还有各种道具，万一再获得什么强化药剂，也许一日就能达到在这‘梦境’里的境界。刘闯嘴角勾起，却忽然拜到在地，规规矩矩的磕了几个头。

“感谢华佗先生无私教导，也许先生只是迫于系统才倾囊相授，也许先生并不想要我这样的继承人，但是我修习了先生的五禽戏，自然就算得上是先生的传人。我定会将五禽戏勤学苦练，发扬光大。”

华佗见此，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我华佗，后继有人！哈哈哈”华佗大笑着，用手将刘闯扶了起来，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此次一别，我们应该就永无相见之日了。刘闯，五禽戏博大精深，绝不比任何武术差出毫厘，但也莫要自大。在你现在身处的世界里，纵然你突破了五禽戏的最高境界，达到我都不知道的那神秘境界，也依旧无法抗衡那所谓枪械的物什。五禽戏，只是让你变强的道具，绝不是你唯一的依仗。”

“刘闯，在你那个世界里，你应该就是我唯一的传人了。五禽戏，也要靠你来传承。既然你跪地磕头，学了我的五禽戏，自然就算得上是我的徒弟。可惜，在这，我纵然有天大的能耐，依然无法给你什么帮助。为师只能助你一臂之力，让你的成长更加快捷……仅此而已，好自为之。”

“师傅！”刘闯抓着华佗的衣摆，感受着华佗的真心，不知不觉红了眼眶。他在这个世界孤身一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对他说着掏心窝的话了。

华佗的眼神里满是兴奋与高兴，不等刘闯回话，就从衣内掏出一粒药丸，塞入刘闯嘴中。

下一刻，刘闯忽然看到这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为师已经毁了规矩，你也不能继续呆在这了，不过，记住，刘闯，为师一切所作所为都是凭心而为，你不必愧疚。”华佗推开刘闯，缓缓向屋外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平淡的说着：“刘闯，你知道吗，有的时候被套着枷锁活着，远远不如轻轻松松的死。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为什么这么做，或者说为什么存在，就把这虚拟的天打个粉碎，就把这虚拟的地踩个稀烂。”

狂风忽起，华佗的白发长须在风中摇曳，白袍猎猎作响。

“师傅怎么了？”刘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药丸入口也没有发生丝毫变化，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望着在风中傲然挺立的华佗，心里忽然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华佗回头看着刘闯，笑的平淡而欣慰：“刘闯，再见了。”

“轰！”忽然，一道巨大的雷光在刘闯眼前闪烁而过，下一刻，本对着他微笑的华佗，被汹涌的雷光笼罩着。雷电之中，华佗的白发变得焦黑，炯炯有神的双目满是血光，双手几乎刹那间就被雷电电成了焦黑。

“训练发生未知错误，五秒后强制结束。”机械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刘闯已然明白了华佗的话。

“师傅！”刘闯怒目圆睁，就要冲向那雷光围绕的地方。可是，刘闯发现，他动不了了！就像是被神仙下了定身术，刘闯呆愣的站在原地，任他泪如涌泉，下唇都让他咬出了鲜血，却依然不能动弹。

“刘闯”朦胧中，刘闯听到了华佗颤抖着却依旧温和的声音。接下里，刘闯再次回到了进入训练时的感觉，一阵眩晕感将它吞噬。

华佗似乎还说了什么，可是，刘闯却早已听不清楚。

睁眼，刘闯听到的各个老兵的呼噜声，看到的是熟悉的宿舍。

华佗和五禽戏，仿佛一场梦境。

伸手，触摸着眼角的湿润，刘闯知道，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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