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苏鲁：诡秘召唤 001章 疯掉的男人

1916年。

9月12日，中秋节。

处于夏国地图板块最南角落的东来村。

南部经济本来落后，加上村子地处偏僻，因此这里还未遭受过战火的摧残。

白天，这里家家户户都在为节日的到来而忙碌，欢声笑语在这小村子中随处都可以听见。

夜深时分，月似圆盘，银光如洗。

在一天的忙碌之后，所有人都已入眠。

村子后方的密林中，忽然跑出一名赤裸着身体的精壮男子，嚷着教人听不懂的语言。

他表情扭曲，似哭似笑，满是污垢的脸上，泪痕清晰可见，像是经历了一段十分可怕的过往。

他跑进村子时，口中的叫喊依旧没有停息，对着碰上的第一座平房的那一扇木门，不停的捶打。

村子的宁静被这男子打破之后，接着是不停歇的狗吠，其中还夹杂着一声女人的尖叫。

无论谁听到这声尖叫，都能感受到这个女人所受到惊吓之重。

古川从熟睡之中惊醒，草草穿上衣服跑出家门。

此时的村子，灯火通明，几乎所有人都起来了，手里拿着煤油灯或者火把。

脸上有着刀刻一般深的皱纹的刘叔告诉古川，外来者已经被抓起来，扭送到了村子的广场。

刘叔的表情里透着愤怒，老年人一旦在睡眠中被吵醒，想要再次入眠，谈何简单。

“听说是个疯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疯子，嘴里嚷着教人听不明的话，身上臭烘烘的，好像刚从粪坑里爬出来一样。”

他愤愤道，还朝地上啐了口水。

不过他并不着急去广场，相比于凑热闹，不如先坐在门口抽两口水烟。

古川对于水烟，倒没有多大的兴趣，于是告别了刘叔，快步走向广场。

说是广场，其实就是村里平时用来打谷的一块空地。

相传是这里还没形成村落时，这块空地便已经开始用来打谷了，长年累月，谷子的香气已经沁入地下，雨水也冲刷不掉。

此刻，广场平时的谷香被一股恶臭所盖过，像是死鱼的腥味混杂着腐肉的臭气。

这股恶臭熏得古川胃里直翻腾，差点将几个小时前吃过的月饼全盘吐出。

来到广场的人，自觉围成一个圈，单手捂着口鼻，对圈中的人指指点点。

古川努力钻到前方，看到一个剃着板寸发型的精壮男子，手被反绑着跪在广场中央，低着头，依旧在不停念叨着。

他旁边站着的是村长，一个四十多岁男人，皮肤黝黑，留着杂草一样的胡子，不断的问他话：

“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哪里人？”

那男人没有看村长哪怕一眼，低着头，不断重复着几个音符，什么“搁那塞”的，听得村长直摇头。

“他奶奶的，到底真是个疯子！”村长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群，“你们有谁能听懂这人的话没？”

周围人面面相觑，不知谁说了一句：

“疯子的话要是能听懂，岂非也同样是疯子？”

这句话引得大伙哄堂大笑。

古川忽然很不好意思的举起了手。

“我好像能听懂一些。”

“你这个外来的年轻人，也是属疯子的吗？”

他旁边一个与他同龄的年轻人冷不丁说了这句话，又引得一阵哄笑。

“都闭嘴！都给我闭嘴！”

在村长大声的呵斥下，所有人都收了声。

“年轻人，你过来仔细听，这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

古川走向前，越靠近那个男人，那股臭味就更严重，像是强酸一样腐蚀着他鼻孔里的粘膜。

靠的越近，他发现这个男人身上紧贴着一层绿色的薄膜，像是某种粘液干燥之后形成的，毫无疑问，那股恶臭就源自于此。

古川低着头，倾听了一会儿之后，确定了这人口中呢喃的内容。

“村长，这人说的是霓虹语——请给我纸和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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