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意已决,即刻誓师北伐,必一雪靖康之耻,凡再有畏敌怯战者,犹如此桌。”
宋国都城临安,在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之上一名身着龙袍、头戴通天冠的年轻男子手持利剑大声喊道。
说完一剑劈向前方的案桌,竟然直接将其劈成两半,先前多有阻挠的众位大臣此时见这番景象也不敢再有反对之意,纷纷伏地而拜、沉默不言。
此人是刚刚亲政不满一年的宋国宁宗皇帝。
靖康之变后,宋国退居南方半壁江山,不仅要对金国称臣赔款,更是连宗室女眷也被一并掳去金国为奴。
历代皇帝皆以为奇耻大辱,但数次北伐均未有任何成果反而损兵折将,以至于后任皇帝再也没有了雄心壮志,甘居南方半壁江山。
不过到了这宁宗皇帝继位却发生了变化,他自小便对朝廷偏居江南大为不满,一心想着北伐中原恢复故地,可惜继承帝位多年却一直无法亲政,纵有一身本领也无法施展。
如今一朝亲政,便立刻在韩侂胄的支持下大批启用主战派官员准备北伐。
“宰相韩侂胄,朕任命你为北伐元帅全权负责北伐事宜。”
“臣遵旨。”
大殿上一名身着深紫色官袍的老年男子走到大殿中央跪地领旨,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虽说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但身体却极为硬朗,年轻时必是军武之人。
“除朝廷兵马外,朕也会下旨号召大宋各大宗门派驻武者助阵,共克北鞑,不过北伐极为机密还是对他们先行保密。”
皇帝稍微顿了顿似乎不知该说些什么,想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到。
“北伐事关重大,朕希望诸公全力配合,凡有拖延耽误者定斩不饶。”
“遵旨。”
朝堂上一众大臣纷纷再度伏地叩拜。
随着皇帝的圣旨下达,中央政府全力运转起来为北伐做起准备,无论是枢密院还是中书省都调来大批官员,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虽说保密工作已经尽可能完善但毕竟牵扯人力物力实在过多,一些消息灵通之人也多多少少探查到了消息做起自己的准备。
虽说启用主战派官员顺应帝心,一扫朝中畏金如虎的投降之风,但是也并非所有人都信心十足,部分人也充满了担忧。
…
临安的东北角,这里离皇宫不算太远,也有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这里虽不及皇宫那般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但比寻常富贵人家屋舍还是更有气势,各类房屋鳞次栉比。
这里就是中书省,是大宋王朝的行政中心,各级文官的办公之所,行使着宰相之权,管理着大宋国所有的官吏、粮草、军械。
不过此时这里已经乱成一团,各种机密档案被从各处调集到一起,这里面记录的都是都城以及各州县的兵马人数、粮草储备,他们最终被送到某一处最大的房屋。
此时屋中无数身着各色官服的文官们正在紧急统计者,看看北伐到底能调集多少兵力粮草。
相比这些普通官员的忙碌,有三人却气定神闲的并排坐在一张桌子前,看不出一丝焦急。
他们身着紫色官袍两鬓已经斑白,不过长长的胡须却还乌黑,一看便知与其他官员不同等级,应该是中书省的最高官员,不知是参知正式还是平章政事。
他们时不时抬头看看众多忙碌的官员,然后又低下头来端起一杯热茶慢慢品尝,长此往复。
“三个月,似乎有些短了,姓韩的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我们要这般放任他胡来?”
“要不然能怎么样,江大人还想以死劝诫吗?”
“和大人又何必这般说话,你我同朝为官,又与那姓韩的政见不和,更应该同仇敌忾才对。”
“江大人觉得在下的言语冲撞了你?那在下先向江大人赔个不是了。”
说完竟真的向他拱手作揖,一副诚心诚意的样子。
“我说二位大人就别在这互怼了,就不能想些实在的办法吗?”
见他们扯得有些远了,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第3位官员终于开口到,二人闻言重新言归正传。
“不是我不想做什么,而是现在的情况根本没办法做任何事情,二位也知道我们这些主和派官员一直被那些主战派视为汉奸金狗。若是平日也就罢了,可如今官家一心北伐,大批启用主战派官员,如今辛弃疾、陆游等人已经成了圣上红人,咱们还是赶紧夹起尾巴做人的好。”
“是啊,听说官家打算追封岳飞为鄂王并除去秦桧的王爵,为北伐正名…”
几人说完一阵无言,他们几人都是主和派,当然还有一个更难听的名字叫投降派。
当然并不是说他们一定畏惧金国,只是他们对金国的态度上一直比较慎重,轻易不肯动用刀兵。
“不过也无需太过担心,现在我们不好直接出面,不过在下已经联络了一批低级文官和书生,让他们集体劝诫,看看结果如何再做下一步打算。宋金已对峙近百年,谁也奈何不了谁,即便是北伐失败也不至于动摇国本,大宋的半壁江山还不至于就此崩塌。”
另外二人听完点了点头算是达成一致。
…
而在临安的西北角也有一处所在,与中书省样子规格差不多,但所掌之事却截然不同,这就是枢密院,这里是掌管宋国军政之处。
其中某处大屋内,此时正有几人身着铠甲围坐在一起不知在密谈些什么,他们均是中年男子而且身体魁梧。
只是那为首之人略显消瘦,与众人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而且也不像其他人那般面色黝黑,反而有些发白,看来应该不怎么出门晒太阳。
“枢密使大人,官家真的圣意已决再无回转的余地吗?”
“圣旨都下了,还有可能收回去吗!魏将军,我们就安心做我们的事吧!”
“可大人,时间实在太仓促了,要准备数10万大军的粮草军械同时还要瞒住金国的探查,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而北伐只要三个月就要开始,这怎么来得及,陛下都不知道吗?”
“官家实在太年轻了,被韩侂胄这么一怂恿根本分不清现实,金国哪里是这么好打的。”
“可宰相韩侂胄也是官场老手,早年也曾征战沙场,他难道也不清楚吗?怎么如此不分轻重?”
在场的另一名将军此时也补充道。
“韩侂胄这厮这些年情况越发危急,按此情况要不了多久只怕就要告老还乡远离官场了,他哪里甘心,这才怂恿官家北伐,想趁机立一大功保住自己的地位,也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枢密使大人耐心的解释道。
“为保住他的地位就要用数10万大军做代价,恐会动摇国本啊,不行此事我们一定要上奏陛下,好好参这韩老贼一本。”
“没用的,如今的官家圣意已决根本劝不动,已经有好几位中书省的文官因此被关进天牢,你们还是不要去做一些无谓之举。”
他仰天叹了一口气。
“这次就当是给陛下一个教训吧,况且也不一定就会败,如今金国的形势似乎也好不到哪去,战力已是大不如前,说不定我等武将也可以趁机捞些军功,倒也不全算是坏事。如若是败了,自然也是韩老贼的责任,也无需我们负责。”
“可这个教训实在是太大了…”
说完几人沉默不语,不知是畏惧那些文官的下场还是认同趁机捞取军功的建议。
…
在临安城外不远处的一座大山中,隐藏着一处不为世人所知的隐秘之处---天御府。
它藏身于大山之中,几乎将整座山掏空,也不知到底什么人有这样的大手笔。而且这座山终年被浓雾笼罩,普通人从来无法进入。
但如果你能进入浓雾之中,看见那大山的真容,你必然会感到震惊,倒不是说这山如此险峻挺拔,而是这山日落的一面有一个数10丈宽的大坑,几乎把山咬出一个缺口,真让人担心那山顶会不会从此处塌下来,也不知是如何造成的。
此时山中某一处石室,空间极为宽敞,装饰也是极为豪华,墙壁地面皆以光滑石砖铺砌,连支撑石室的石柱都要三四人才能环抱。
此时几名老者正聚在一起商议,他们不是身穿白袍就是黑袍,而且都是用名贵的丝绸制作,也不知是何等身份。
“官家既然已经亲政,怎么到现在却从未对我们下过旨意,按道理说陛下不可能不动用我们天御府的力量啊!否则如何安邦定国。”
一名白胡子老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隐隐发问,不过听他口中所说这叫天御府的所在极其重要,但不知为何似乎从未听说过。
“我看怕是官家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吧!”
另一名白袍中年男子毫不客气地回答道,算是把话题扯开了,众人听闻此言纷纷把目光投向一人身上。
徐执事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隐隐有些不自在,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
“先皇当年驾崩之前,曾吩咐我等暂时管理天御府,需等到官家亲政之后才能归政。可这之后的事情诸位也都清楚,自官家亲政之后唯一可以接近官家的张值郎却突然病逝了,我等又不能进入皇宫。”
他撇眼看了一眼众人,见都没啥反应又接着说。
“再加上前段时间那人造成的大乱,差点儿将我天御府铲平,不少人都受了重伤,我还要紧急组织人员抢修各处重要之所,又哪里能向官家归政了。”
说完缓缓叹息了一声,似乎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不过很明显另外几人对这样的解释并不满意。
“徐执事虽说是奉先帝之命管理天御府,但我等也有协管之权,并无上下级之分。这天御府所统辖武修非同小可,足以是改天换地的力量。当年我等商议归政之事,徐执事总是百般阻挠,不会是想把这天御府变成自家的私产吧!”
徐执事听完眉头一皱,却并不慌张,只缓缓说到。
“李值郎言重了,在下哪里敢有这等想法,只是先帝在世时再三强调,我天御府绝不可出现于公众之前,故而一直拖延至今。”
这位徐执事一看便知是久居官场的老人,一口一个先帝遗命,竟让一众人挑不出毛病。
“算了,我们就别在这扯这些有的没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让陛下知道我天御府的存在。我与朝中一位大人私交不错,可以请他代为引荐,想必见到陛下不是难事。”
一位一直没说话的枯瘦老者此时开口道,虽说只有短短几句,但却使今天所仪之事有了终结。
“既然杨值郎有办法何不早说呢,让我等苦等了这么久…”
徐执事冷冷的说道,也不知心中有何感想。
众人一听事情有了结果便也不再讨论,各自离席散去,只留下徐执事一人,如果有人在此必然发现他眼中寒光闪闪,甚是吓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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