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子，排尽天下序列 1、鹰眼神算

清水崖上，几簇白色的花开在悬崖旁。上山的道路极其险峻，非是有轻功傍身者无法窥见崖顶风光。

晴空之下，山崖上有一老一少两人正在对局。

老的那一个被江湖人称作“长白先生”，他的胡子已经拖到地上啦，打坐的时候身子好像坐在云中一般。陪他下棋的年轻人是其门下弟子，现在还未出名，姓常名清。

“你要输了。”常清手捻一颗黑子，对长白先生笑道。

长白先生捋了捋胡须，摇头说：“论下棋，清儿你的功力已经超出我不少。只是，仅仅要赢我是不够的，你的棋力在天下连前百位都排不上号。”

常清撇撇嘴，不置可否。

“既然要我不拘泥于和你对弈，那么是时候放我下山啦，老爷子。”

常清抬头看了看高飞的鸟儿，感叹道：“我羡慕鸟类的自由啊。”

长白先生闻言，从棋局中抬起了头，叹了叹气，“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看你今天心已散了，这棋不下也罢。”

说着，便收拾了黑白子，不顾常清“耍赖、作弊”的指控，施施然离开亭中。独留常清一个人望着天空。

常清来到清水崖已经七年，七年前他被大鹏鸟捉来崖顶，幸亏有长白先生路过，才救得他一命。从此，他便留在这位高人身边，学武功，学下棋，学谋略，学纵横之术。

儿时的他，为了报长白先生的救命之恩，立下誓言：“学不成功绝不下山。”

现在常清想抽死以前的自己。

因为老爷子的本事真的是太多了，不说他自成一派的、每每把常清从山上打到山下的武功，单是他对天下时局独到的分析，便让常清自愧不如，怎么也学不到精髓，被长白先生说他“缺少成为谋士的眼光”。

既然说我还不能算是个谋士，那就告诉我，要怎么去培养那种眼光吧。常清在心里默念。

那种……像鹰一样，能看穿一切阴谋的眼光。

天空上，一只鹰在盘旋，它的翅膀投下的阴影遮过了半个山头。常清感到有些不自在，他因为从小被鸟抓走，对于猛禽类总是会有不自觉的敬畏。

那只鹰在清水崖上方来回地飞，似乎是迷失了方向一般。常清忍不住好奇，从下棋的亭子里探出头。

常清把头伸出去的那一刻，孤鹰像感知到了什么似的，两爪下探，翅膀一收，急速地向常清俯冲过去。

常清被飞鹰突然的袭击吓了一跳，几乎是本能地伸出右臂来格挡。

“当”地一声，孤鹰锐利的爪子与常清的护腕相撞，发出铁器碰撞的声音。

常清立刻怒骂起来：“哪里来的畜生，敢在清水崖上抓人，信不信我……”

孤鹰一声长嘶，直视着常清的眼睛。一瞬间，常清回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的遭遇。那只大鹏鸟也有着类似尖锐闪烁的眼睛。

“近看果然有点可怕啊……”

常清撇开头，抄起亭子中的石凳，口中念叨着“去、去”，想把这只误闯清水崖的鸟赶走。

既然你长着一对翅膀，天下任凭你飞，何必呆在这远离世间的山崖之上？我可是想走都走不了。

孤鹰绕着常清转了几圈，都被常清用石凳挡开，爪子在石凳上划出了好几道浅痕。

似乎是知道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接近常清，终于放弃，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感觉到鸟儿终于走了，常清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幸亏是只小鸟，师父从小教我的防鸟术还应付得来，如果是我小时候的那种大鹏，我怕是吓得动都动不了了。”

天空中又传来一声嘶鸣，常清闻声望去，只见刚才离开的小鹰在空中转了几个筋斗，以一种十分粗暴的方法转了个弯，再次向他扑过来，速度比之前还要快！

燕返！

常清一边心惊怎么会有如此善战的鸟，一边在手上翻转石凳。上百斤的石头在常清手里像个玩具一般。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待会你飞过来，让你撞个头破血流。常清这样想到，将石凳最坚硬的部分对准了孤鹰的方向。

那鹰毫不减速，像要用全身的力量飞向常清。

刹时间石崩血溅，孤鹰的头骨撞碎了岩石，常清还没来得及为这情形感到惊恐，右眼传来的剧痛就立刻让他蹲下身子，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淌下。鹰却如云雾一般登时消散了。

“畜生……叨走了我的眼睛……”常清捂着眼，跌跌撞撞地走到山崖上的水池旁，捧起水不断地冲洗自己的右半张脸。混杂着鲜血的水不停流淌，从清水崖流到山下的下游去了。

“完了完了，这下要是失明，更得被老爷子担心，不让我下山了。”常清使劲搓着脸，感到疼痛一点一点减轻。

随后他试探性地睁开右眼，缓慢眨了几下，感觉到色彩回到了他的瞳孔中。

他长松一口气，侥幸地想到，幸好只是周围破了相，眼珠子倒没事。

经此一劫后的常清回过头看向亭子，发现那只鹰已经不见了。

“奇了怪了。”他有些郁闷，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怎么这么不寻常。那只鹰是野生的？驯养的？它的喙和爪子可真锋利，力气也大，第一次和护腕相撞的时候震得自己手臂都有些轻微的发麻。

常清不自觉地看向护腕，那里还有和鹰战斗过的痕迹。

这时，一股浅浅的光线进入到常清眼中，在常清的手腕上方，凭空挂起了一串文字，常清想要伸手抓它，却触摸不到实体，左眼也看不见这些文字，好像它只存在与常清的右眼似的。

被眼前的一切弄懵了，常清震惊地读出他所看到的景象。

“‘鹰眼神算’融合顺利，现在轮转乾坤，排出天下公正之榜。”

“所装备的‘青兽护腕’为天下第一品级的神兵，护甲谱中排行第七。兵器谱中排行第六十五。”

啥啥啥？

“顺便对‘鹰眼神算’本人进行排算。”文字继续浮现。

“在拥有‘鹰眼神算’前，在天下暂未出山的谋士新人榜中排行第十九。”

“现在……排行第一！以及，天地人和榜中处于人字榜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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