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彭磊催促道。
确认过眼神,他不是开玩笑。
又到了选择的时候,在放弃和犯险之间我选择了后者。其实在决定接受雇佣的那一刻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次任务也许会遇到各种危险,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深深地看了彭磊一眼,我对他点了点头。
返回屋内,来到二楼背街最靠里的房间,窗外是一条小巷。大门出不去,一楼也没有后门,我只能从窗口跳下去。二楼窗户距离地面大约有五米高,这对于身手矫健的我并不是难事。
巷子里,几个巨大的铁皮垃圾箱胡乱摆放着,从旁边经过时闻到了一股恶臭味,就像新鲜的大便与腐肉搅拌在一起,每一次呼吸都是煎熬。也许里面装了一具腐尸,我没有一探究竟的打算。
实在无法忍受这股味道,不禁加快了脚步。
偷袭者埋伏的地点并不远,为了避开他的观察区域,也为了防备设想中存在的同伙,我走出小巷后特意绕过了拐角的废弃超市,从侧面接近联排小楼。
一路上我都在仔细地观察,除了那名已经发现的偷袭者,还是没有看到其他人,也许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糟糕。当然,对方一个人就敢这么干,他一定是个狠角色,我更不能掉以轻心。
几分钟后,我摸到了偷袭者躲藏的小楼下。
店铺大门的门扇已经被卸掉,窗口附近撒了一地碎玻璃,还能明显看出一些装饰材料被撬走的痕迹。招牌上“酷尚纹身”四个大字十分酷炫,背景图案是一条腾飞的五爪龙,原本或许是金色的,毕竟这片大陆有“五爪金龙”的传说,如今只能看到淡淡的黄。
门前的台阶两侧长了几簇杂草,草丛里的一抹异色映入眼帘。
什么东西?
我蹲下来,小心地拨开草丛,发现竟然是一截烟蒂。过滤嘴上清晰的咬痕,一端还粘着少量白灰,丢弃的时间不会太长。这下可以肯定,偷袭者就藏在这栋小楼里。
扔掉烟蒂向店铺大门走去,刚要走进门口,突然觉察到门脚处有一抹微光闪过,一股本能的直觉涌上心头,我生生止住了迈出的脚步。
是陷阱。
一根细小的、泛着光泽的金属绊索横在门脚,如果不是因为阳光的缘故,我估计就要绊到了。
我走到一旁的窗口观察屋内的情况,确定里面没人后,小心地跨过绊索,发现了架在左侧墙角、瞄准大门的一副简陋弓弩。
这是一个简单而致命的绊索陷阱,解除这样的陷阱对我而言轻而易举。
捡起弓弩,发现这是一把做工粗糙的木质短弩,短弩上装载的箭矢使用了最普通的锥箭头。金属制的箭头做工粗糙,手工打磨制作。箭头上沾染着绿色,有液体干涸的痕迹,似乎涂抹过某种毒液。
被涂毒箭矢射中也许不会直接丧命,可箭头划破皮肤后,毒素会迅速进入到血液中,下场……或被麻痹等死,或是直接毒死,也难怪会使用普通的锥箭头,只要划破猎物的皮肤就能达到目的。
虽然这把短弩做工粗糙,但它让我在中短距离对抗时又多了一种选择。子弹很珍贵,我的匕首枪里只剩下最后一发子弹。
左手握着匕首,右手持弩,继续往里走。
一楼没有发现偷袭者,不过我注意到地板上有许多地方的灰尘分布不均匀的情况,像是被特意处理过。根据我的经验判断,很可能是偷袭者处理鞋印造成的。掩盖的手法很高明,如果不是知道他就在这里,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可大门外的烟蒂又是怎么回事?
再谨慎的人也许都有疏忽的时候,我只能这样解释。
进入楼梯间,看到了偷袭者布置的警戒陷阱。
许多打了孔洞的金属罐用几条麻绳串联悬挂,看那沉甸感,罐子里边应该装了小石子之类的东西。麻绳的另一端固定在天花板,如果金属罐被碰触就会发出响声示警。
这样的装置主要用于防备变异生物,对谨慎的人类而言毫无意义。
我避开这些瓶罐继续往上走。
二楼一共有三个房间,其中两个都是空荡荡的。剩余的一个房间里有两副纠缠在一起的成年男性遗骨,至于是生死搏杀双双毙命,还是爱得深沉死都无法分离,我对基情没有性趣。
三楼,之前观察到偷袭者就躲藏在这一层。我先是搜索了其它几个房间,在没有其它的发现后,来到偷袭者躲藏的房间外,倚在房门的右侧。门口没有门扇,估计是木制的原因被卸掉当作柴火了。
房间里既没有说话声,也没有其它的响动。
等了大概半分钟,我实在按捺不住,正打算探出脑袋观察房间内的情况时,听到了一阵悉索的响动。
擦——
擦——
这声音我很熟悉,是打火机滚轮摩擦的声音。
接着是一口舒爽的呼气声。
呵,原来对方犯了烟瘾。
这是他松懈的时刻,也是我绝佳的机会,他的食指一定不会扣在弓弩的扳机上。
“别动!”
我一个转身跨进了房间里,手里的短弩瞄准了他。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她。
房间里只有一个人,一个女人,游民的装扮。她靠着窗沿下的墙壁坐在地上,左手两指夹烟,右腿耷拉着,看到我时神色一愣。只是眨眼的功夫,待她回过神来,脸上立刻布满狰狞。
她无视我的警告,猛地甩掉手里的烟,站起来想要拿到放在一旁凳子上弓弩。
游民最了解游民,我一开始就没想过她会束手就擒。
嗖!
我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涂毒箭矢撕裂空气,瞬间命中了女游民的右胸处。箭矢的冲击使得她连退好几步,直至撞上身后的墙壁才得以停下。
如此近的距离没有做到一击毙命,这并不是失手。我故意射偏了位置,击伤她又不至于要了性命,一些问题还等着从她嘴里翘出答案。
“唔呃……”
女游民痛哼出声,中箭没有让她倒下,她身形略微停顿后,一手按住伤口又想去拿凳子上的弓弩。
比想象中的要顽强,不过仅此而已,在我眼里只是无谓地挣扎。
我们之间还有一段距离,眼看她就要拿到武器,我索性把手里的空弩使劲朝她仍过去,同时向她冲过去。
她避开了投掷攻击,却也失去了最后一丝反抗的机会。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我已经冲到她面前,一记重脚踹在她的肚子上,直接把她踹翻到了墙角。
“怎么?还想反抗?”
她挣扎着翻过身子,我趁机捡起她的弓弩,然后一脚踩住她的胸口。她表情痛苦扭曲,胸口剧烈起伏,两手紧紧地捂着箭伤处。
箭矢没能穿透她的身体,估计是手工打磨的箭头过于粗糙的原因。虽然如此,她的痛苦不减反增,粗钝的箭头只会造成更大面积的血肉撕裂。
“咳……咳……”
她干咳了几声却没有说话,也可能是胸口被我踩住一时憋闷说不出话来。她两眼瞪得老大,粗重的喘息表示着她的愤怒与不甘吗?
“别费劲了,你没有机会的,我只要动动手指你就没命了。”
我握着她那把弓弩对着她的脑袋反复比划,这才注意到,这是一把做工精良的复合弩,通体灰白相间的迷彩涂装。
“混蛋……”
她说话了,原来不是只会哼唧的哑巴。
“原来你不是哑巴。”
我把脚往上移,用鞋尖挑了挑女游民的下巴。
“你……你该死!”
她试了几次都没办法避开,对我咬牙切齿。
“怎么,你认识我?”
我肯定我们素不相识,可她像在指控我犯下了滔天恶行一般,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做了别人的替罪羊。
“你们这些畜生都该死!”女游民恶狠狠地重复一遍。
蛮横,无理,神经质。我是看出来了,这女人恐怕是有某种精神疾病,被害妄想,又或者人格分裂,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如果她真的是个神经病,想要从她嘴里套出点儿有用的信息恐怕真不容易,这种人通常无法正常交流。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去死吧!咳……咳……”
“我的忍耐有限,我不想说第二次!”
面对女游民恶劣的态度,我感觉到一股戾气正在自己体内迅速蔓延。
“别废话!既然落在你手里,想要睡我还是杀了我,给个痛快!”
她做出一副决绝的表情,我不知道她是真的绝望还是试图刺激我以求得一线生机,只可惜她的一系列举动完全是错误的。
她的身材的确有些曲线,但和姿色两个字完全不沾边,我可不是被下半身支配的匪徒饥不择食。看到她龇牙咧嘴时露出的满口黄牙,我真的毫无欲望。
她嘴上嚷嚷着,却没有一丝慌乱,甚至说得上是镇定,也许她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
看来不得不用些手段了。
“呵呵,希望你接下来还能这么硬气。”我莫名的笑出声来。
砰!
她张开嘴想要说什么,我没有给她机会,一脚把她的话踹回了肚子里,她的脑袋撞到墙壁发出沉闷的响声,听上去就知道很疼。
我不是喜欢虐待的变态,可总有许多像她一样顽固、不知死活的蠢货试图挑战我的耐性。每一次我都告诉自己,是他们逼我的,我不想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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