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年也就是十岁这个羊年,经过俺这个事情以后,家里气氛很是压抑,饭桌上也变得清淡起来。原先的猪肉鱼肉鸡肉很少看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白菜土豆茄子一类的蔬菜,油水也很少,俺大姐二姐都瘦了不少,可是俺爹爹俺娘缺从未给我断过鸡蛋,虽然俺还小,可是农村的娃,懂事早,俺都知道,记在心里。
在三年级的暑假刚开始,俺记得是星期五的那天,大中午的俺二爸三爸二舅三舅早早就来俺家里了,俺还纳闷为啥俺爹爹俺娘一早就忙着杀鸡杀鱼的忙活着为了啥,俺大姐二姐开心的帮着忙,俺从河沟里狗刨回来才知道他们都到了,准备一起吃午饭。
看着桌子上一道道过年时候才吃的到的菜肴,俺仨娃流着口水,咕咚咕咚的往下咽,这可是高规格的招待了,在俺们家只有祭祖一类的活动才会有的。
等到俺娘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来,俺二爸三爸把俺喊到俺爷灵牌前跪下,俺看到俺爷灵牌前摆着一模一样的菜肴,只不过都在碗里装着,在中间那个碗前摆放着一双筷子,冒着热气,俺的口水直往下咽,俺三爸看我这模样,一个耳刮子就打到我后脑勺,呵斥我严肃点。
只听俺二爸开口说到:“俺爹爹在上,今俺大哥子高松飞,已年过十,您曾告诉儿,待他十岁后,有性命之忧,俺和三弟从未信,今您孙儿高松飞,有难,俺哥俩不忍,尊听您教诲,今取卸岭之信物交于您孙儿高松飞之手,望地下您知。”
“磕头!”三爸冷冷的一声呵斥,可把俺吓一机灵。
“咚”“咚”“咚”“咚”四个响头,俺二爸三爸三个,俺必须是四个,俺从小就这样磕头,这是俺爹爹要求的,从小便是。
起身后,俺二爸把俺爷爷的牌位双手端起。
“三弟钥匙拿来!”
“你别起来,跪着!”
“二哥,钥匙在这”
“二弟我数,一二三,一起插进去,千万不能有差别,否则这辈子都别想打开,更别说对不起老爷子了!”
“放心吧二哥,没问题!”
“二弟,一二三,进!”
伴随着卡卡卡声起,俺爷的牌位竟然开始变化,这是什么样的牌位,在我震惊的眼光中,俺爷的牌位竟变成了一个小盒子,只不过俺爷的灰色照片依然在正面,一双眯眯眼正对着我,俺脖颈后一阵的冷汗直冒,嘴巴不比那鸡蛋小。
俺看得出来,俺二爸三爸也被震惊到了,互相看了一眼,就打开了盒子,二爸伸手从里面拿出一根挂着钥匙的绳绳,就像俺们农村娃娃挂在脖子上的钥匙一样,有点傻那种。
这……俺爷说留给俺的就是这个?一个钥匙?可是俺家大门的锁也没坏呀,俺赶紧凑上去,往里看去,想找一下是不是还有一把锁。
俺在盒子里盯了半天也没找到有什么东西,更别说什么锁了,在瞧这盒子里面的四壁,画着几个张牙舞爪的恶鬼图像,俺不认识那是啥妖魔鬼怪,只当是小画本上的人物,吓唬小孩的,多年后的一天,俺回想起这一段,原来这些都是俺爷安排好的。
“俺爹在上,孩儿今日遵循您老遗愿,将这信物交于您孙儿高松飞之手,待他十八成年,俺们便带他寻访各地,招齐旧部,去完成您死前的另一遗愿,望您地下有知,保佑儿孙!”
“走!”
俺还在震惊中便被俺二爸一只手提着回到了饭桌上。
“大哥,这信物我当您面,交于飞娃手中,这也是咱爹爹的遗愿,从此,您该做您该做的事了”
“好”,说完俺爹爹就端着酒出去了,我好奇跟出去,看见俺爹爹进了放着爷爷牌位那屋。
“飞娃,进来吃饭!”,俺本想跟上去,俺三爸一声冷哼,我又怂了,乖乖进去坐着了。
“飞娃,这个给你,贴身挂在脖子上,不要拿出来展示给别人看!记住没有!一定不要显示给别人看!”
“二爸,这不就一把钥匙嘛?”
“给你说不要拿出来就不要拿出来!还要说第三遍不!”
俺就不喜欢俺三爸,冷冰冰的,说话又凶,俺心里本还想反驳两句,可是转念一想,我还是别逼逼了,不然一顿竹板炒肉,屁股得开花。
“好的,二爸三爸,谨遵嘱咐!”
等我说完,俺爹爹也已经回到饭桌上了。
“兰,开饭吧”,俺爹爹对俺娘说道。
“好,二弟三弟,吃饭吧,孩子们也饿了,看嘴馋的流口水了,酒满上,以后可少不了麻烦你们的,小飞的事嫂子就拜托你们了”,说罢,我头一次看到俺娘端起酒杯就喝了一杯。
“嫂子,说那些客气话,俺哥俩也是小飞的爸爸,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边说边就把酒杯举起就喝。
俺仨姐弟哪里注意到这些嘛,鸡腿早就拿手里,可劲的啃着,满嘴流油……
一顿饭,吃到了太阳西下,俺数着桌子上的酒瓶瓶,这酒俺也喝了一杯的,俺一杯晕乎乎,他们竟然喝了6瓶。俺二爸三爸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俺爹爹在床上,俺二姐三姐忙着帮俺娘收拾着,而俺里,正在外头逗着小黑吃骨头,今天他也开荤。
隐约想起饭桌上,俺二爸说,要带俺去走一遭,俺还寻思着是不是带俺去买俺一直问他要的游戏机,有俄罗斯方块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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