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蝉鸣撞进画室,18岁的林小满踮脚递登记本时,发梢扫过一片冰凉——穿白衬衫的男生正低头填表,镜片后的眼睛像浸了薄荷糖的玻璃弹珠,右手腕有道淡白的疤,像条沉默的蜈蚣。 “顾同学?”她轻声唤。 他抬眼,喉结动了动:“林小满?” 空气甜得发腻。 后来她翻到他藏在速写本里的秘密——画她喂流浪猫时沾猫毛的乱发,画她举冰淇淋踮脚的背影,画她被颜料蹭花的笑脸。而他不知道,她总在暴雨天等伞、在旧照片里寻人,是因为高中教室后门的白衬衫男生,曾攥着半块草莓蛋糕等了她十分钟。 “小满,”他翻着画满她的本子,耳尖红透,“我学游泳、考建筑,是因为想给你画一辈子的房子。” 蝉鸣裹着冰美式的凉,混着草莓蛋糕的甜,在这个夏天发酵成一罐摇晃的汽水。 当软萌小太阳撞进外冷学神的怀抱, 当旧照片里的背影终于转身, 那些藏在速写本里的小心跳、暴雨伞下的体温、银杏树下的“老地方”, 原来都是十年前就埋下的糖。 ——“我等了你整个青春, 这一次,换你走向我。”